除了请建房子的工匠和帮工,宝珠那边主要请娘家父母兄弟,赵六这边除了父母兄弟、族里一些较年长的长辈、村长,还请了在姚家村上学的老师和以往一些交往比较好朋友。

转眼便到了九月初三,这日早晨,宝珠一大早便起来准备今日温居请客吃饭的事,赵六也给学生放了一天假。

姚杏听哥哥说今日要去参加赵六的温居宴,内心一片复杂。

当初父亲觉得赵六聪颖有才华、文章写的也好,前程不可估量,于是有意将自己嫁给赵六。

母亲知道后将父亲的打算跟自己说了,姚杏当时也是满心欢喜的。

以往赵六来家里找父兄讨论学问,自己便偷偷观察过此人,是个貌比潘安、满腹经纶的才子,如若嫁给他,往后定能夫妻琴瑟和鸣。

可惜后来赵六出了事儿,身体不好导致前程也一片灰暗,父亲母亲便不再提与赵家结亲之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姚杏也只能从此当此事从未发生过,更何况不久之后他便如此迅速的成亲了。

如今再度听说他的消息,怎得心里感觉涩涩的。

自己应该是喜欢赵六的吧,否则当初听说他要成亲怎得便莫名嫉妒那可以嫁给赵六的女子。

听说那女子肥胖壮实、粗鲁不堪,如何配得上温和俊朗、满腹诗书的赵六。

姚鸿见自家妹妹听了自己要去参加赵六的温居宴的事,便这么一副失神茫然的模样,无奈说:“赵六早已成亲了,而你如今也即将定亲,这副模样作甚”。

姚鸿也觉得父亲这事做的不厚道,当初放出有意跟赵家结亲的信号,出事了又当没发生过,这岂是君子所为。

可谁让这是自己父亲,子不言父过。

姚杏怔怔说道:“小妹只是替赵六惋惜,断了前程又娶了那般女子”。

姚鸿听了差点翻了个不雅地白眼,说白了你就是羡慕嫉妒,你跟人家赵六有什么关系,还替别人惋惜。

算了,不管这丫头了,等她成亲了自然会想开。

辰时三刻,赵家几个兄弟嫂子便到了赵六家开始帮着忙活起来。

兄弟几个从村里几户人家借来桌椅,摆在院子里头和外边,由于新房建在院子中间,导致前院缩小了不少,里头大约只能摆放两桌,剩下的便摆在院子外头的两侧。

赵家几个嫂子则在宝珠的带领下,开始整理切洗中午的菜。

巳时四刻,宝珠和赵六站在门口,准备招呼前来的客人。

来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村里认识的人,也不用怎么招呼,主要还是迎接赵六读书认识的先生和同学。

院子里两桌便用来招待村里有威望的老一辈、赵六的先生同学,和宝珠的娘家父兄。

姚鸿来到赵家门口,便看到站在门口正跟章先生寒暄的赵六,旁边还站着一位长得微胖十六七岁左右的妇人。

姚鸿猜测这位便是赵六娶的妻子了,世人都爱传谣这话果真不假,这赵六娘子只是有点微胖,而且行为举止有礼,哪有传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