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
他们同时咧开?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闪闪发?光的笑容,被定格成了纸张上永恒的回忆。
他们每个?人分到一张相纸,萩原研二将属于自己的那张塞进了钱包的最深层。
后来?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也许已经有五六年,七八年……总之,是?很久很久的时间了。相纸经不住时间的蹉跎,泛黄、变脆、似乎吹一口就会变成破碎的月亮,振翅飞走。
萩原研二常常摩挲着这张相纸,凝望着在五个?人身?后的樱花树上的身?影。
在青年们大笑着的时候,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穿破光阴,如同神王奥丁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拥有可怕的魔力?,直直地穿透萩原研二的心?脏。
稻川秋,稻川秋。
他摩挲着她的面庞,思念就像是?冬天里呼出的水蒸气,像是?夏天冰块杯外渗出的水珠,春天时潮湿的呼吸,秋天那阵吹过自己额发?的风。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关于她的一切。
而此时此刻,青年尚且不知未来?的别离。
他听到远方教官的吹哨声,“快快快,集合了!”急急忙忙跑过去收起相机。女生从樱花树上跳下来?,又恢复了那副慢吞吞的怠懒,理直气壮于自己的特权,看着他们狂奔的身?影,鼓劲儿:“快跑快跑,小心?被教官抓住喽。”
这家伙!净说风凉话啊!
他们奋力?挥动手臂、迈开?步子?,往前加速狂奔。既奔向即将到来?的毕业典礼,亦奔向后来?跌宕起伏的人生。
·
克劳特利催促:“快点。还要多久?”
百事吉暗骂催催催,催命吗?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很识时务地帮他切换了大屏幕。
完成了这一切后,他把控制权交给克劳特利,拉上连帽衫的配帽,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你真要这么?大张旗鼓?”
克劳特利恹恹道:“你这句话问晚了两个?月。”
言外之意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想后悔也没法了。
“随便你。别把自己玩死了就行。”
百事吉知情识趣,推门?准备离开?,无心?掺和他和琴酒的恩怨。
克劳特利从前在德国活动得如鱼得水,后来?琴酒被暂派到他的地盘上。
强龙和地头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妙的是?,克劳特利是?个?“知识分子?”,完全无法招架琴酒这种?行动组精英。两人半年里几次交锋,均以?克劳特利落败告终。
克劳特利因此怀恨在心?,多次给琴酒下绊子?;琴酒不胜其烦,顺手也给克劳特利整了点麻烦。这次把克劳特利调到警察学院“卧底”半年就是?他的手笔。
百事吉曾经和克劳特利共事,知道此人面上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实则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阴郁神经病。
读了几年博,这人的医学知识学到了狗肚子里去。治病救人?见鬼去吧,克劳特利只会用?毒杀人。
坐半年的冷板凳,放在旁人身?上也许忍了就忍了;克劳特利不会。这个?疯子?弄不死琴酒,就一定会迁怒
比如说现在,被迁怒的悬在了生命线上的数百警校生。
百事吉倒不觉得数百条人命有多贵重。多稀奇呢,他觉得克劳特利不把这毒散出去弄死全东京就不错了。这人一向很疯。
他唯一感兴趣,或者幸灾乐祸的是?,闹出这么?大动静,组织八成得派人擦屁股。这人是?谁呢?
琴酒?
“差点忘了。你去转告琴酒。”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名字,百事吉回头,克劳特利正弓着腰坐在桌前、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