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人吓了一跳,并没有认出她来,还以为是什么嚣张的犯罪分子,警戒地上?下打量不明来客。直到?她表明了身?份,才半信半疑道:“里面的炸弹……很麻烦。你?,呃,您有拆弹经验吗?”
不年不节,没有庆典,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烟花。炸弹算不上?替代?品:它不该爆炸的,然而等待着生死一刻的热烈,同样是一种
椿?日?
?绚烂。
女生舔了舔嘴唇,弯着眼睛说,有。让我?来。
自火药问世以来,炸弹类型层出不穷,因此衍生出了炸弹狂魔、拆弹专家之类的职业。越是精妙的炸弹越是让人头疼,但有人教过稻川秋:绕过所有的迷雾,找到?致命一击的弱点……就是这样。拆弹就是这种?简单的东西。
如此浅显道理,当然谁都会懂。所以人类畏惧的想来也不是拆弹的步骤多寡,而在于炸弹迸发时的狂热光亮,可能摧毁的性命数量。
稻川秋也许不是天赋卓绝的好学生。但死亡对她来说却不是个威胁。
这次的炸弹,拆除难点在于无法?掌握的、微妙的平衡。稍有不慎就会爆炸、哪怕是最精于此道的好手也会畏惧,偏偏炸弹周围的信息极为?重要,他?们无法?不管不顾地任由它引爆,只好等待□□处理班的人过来。
稻川秋把酒递给?面前的警察,后者有些慌乱地接过,傻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进了炸弹范围之内。
“等等……”他?反应过来,想劝阻。
女生挥了挥手:“保管好我?的酒。这是最后一批了。”
看?上?去屋里的炸弹还没有她的两瓶酒重要。
后来,这个放稻川秋进去的警察被山崎樋骂得狗血淋头。“她想进去你?就让她进去?她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你?吗?你?负责得起吗?”
“可是她说……”
“三言两语就被牵得摸不着北。你?可真是对策部的好精英。”山崎樋冷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警察闭上?了嘴,不敢再狡辩。
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莫名其妙:对啊,为?什么他?会听信路人的三言两语,就这样把人放进去了呢?倘若她是敌人,那这就是任由敌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如果她只是路人,那么把路人放进炸弹范围内,简直是能够让他?直接被停职的失职行为?。
警察出了一身?冷汗。
偏偏当他?又想起在夜色中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时。
“……”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再来一次,恐怕历史也会按照她所想的偏移,不会有一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