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老样式,应该能解开!”萩原研二蹲下来看锁头,认出来这是他最近学过的样式,“我有带铁条,在我上衣口袋里……该死的,去哪里了?!”
他慌乱地
春鈤
翻找口袋,还是诸伏景光细心,从衣服的褶皱里捏出铁条递给了他:“拜托你?了,研二!”
“我知道……我知道,”萩原研二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他全身贯注地解决手中?的锁,但天赋不及松田阵平、这个样式又学没有多久,他一时之间居然?没办法。
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
锁内的机关碰撞着,像某种逐步加快的心跳。
趁着萩原研二撬锁,诸伏景光用力砸门,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声:“里面有人吗?!你?们还醒着吗!”
“别睡着了啊!!!睁开眼?睛!我们来了!”
“松田阵平!稻川秋!睁开眼?睛!不要睡着!”
他喊了几声,声音越来越大,却又越来越嘶哑,好像这几句话就把?他的力气给耗尽了。
铁门太厚了,他后知后觉到这一点,火声又太大。也许里面的人只?是没听到他们的声音,或者?发出回应却没有被?他们听到,又或者?……
他心烦意乱,声音在火声里像是爆破的柴木,越来越绝望,越来越绝望。
汗水滴到了鼻尖,在眼?前起?了水雾,萩原研二顾不上去擦。他的心乱成麻絮,手却很稳,一步一步,听着金属的咔嗒声,先这样,再卡住这个节点,你?没问题的萩原研二你?可以的
一滴汗水滴在锁上,打湿铁条,他的手一滑,险些前功尽弃。
“……”
我没问题的。
我可以的。
等着我
青年抿了抿嘴,眼?神坚定,这一次手更稳,步骤也越发准确。铁锁的机关趋向正确的走?向,咔嗒咔嗒。
火将屋顶烧得灼热如同锅子,踩一步都烫脚。但这不是阻碍,倾斜的角度也不是阻碍,滚滚的浓烟同样不是阻碍。
降谷零盯住那个冒烟的窗,几步奔了过去。扒住窗子的时候,他几乎绝望不断涌出的浓烟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它们呼啸着灌进他的喉咙里,让他喉咙发酸发痛。
他大喊:“听得到吗!稻川秋?!松田阵平!”
降谷零的声音和诸伏景光的,在火烧红的夜色中?仿佛某种哀鸟的哭叫。
有好一会?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来!”
屋顶上太过滚烫,而且浓烟滚滚,已无法成为突破口。降谷零不得不再次下来,和诸伏景光尝试踢开大门。
铁门仅仅发出了徒劳无力的震颤。
就在诸伏景光感到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门内传来的声音:“诸伏景光。降谷零。萩原研二。还有伊达航,对不对?”
声音模糊不清,却又奇异地被?他们听到。
诸伏景光猛地收紧了手指:“秋!你?还好吗?!阵平呢?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太过震惊,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是第一次见到稻川秋规规矩矩地、正式地念出了他们几个人的名字。
“你?没事就好,你?在角落里躲起?来,别怕!我们很快就能把?门打开,你?们先保护好自己!”
降谷零急切道:“你?们趴着,不要站起?来,毒气会?往上涌!用衣服捂住口鼻!”
他们好像把?稻川秋当成了毫无常识的小孩,不断地嘱咐她,滔滔不绝、不敢停下,一些话囫囵地在嘴里转了几圈却毫无察觉,仅仅是不断地说?下去
撑住啊!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