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她以后再也不用应对这群人了。某种意义上不,全面意义上,这都是一件大好事。

不用再按时吃饭、按时擦药、按时上下课,不受任何人拘束,不被任何人关心,不被任何人爱。

大好事啊。

想到这里,稻川秋难得露出点真心,弯了弯眼睛,说:“谢谢你。”

稻川秋的真心就像一京朵雪花中唯一的真花一样珍贵。少有、明媚、珍贵,笑得甚至有些生涩、她好像很久没这样笑过,因此让人移不开眼。

松田阵平的手指又收紧了,半晌后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生硬地答:“不用谢。”

他掩饰过头地试图把相处模式调整成普通小组成员相处:“山本老师快过来了,要不要”要装一下吗?

山本太郎确实在向这边靠近,检查学生们的拆弹进度。有些学生进度不尽如人意,他便停下来指导,因此很是花了些时间。

不过好在至今为止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出现,大家都很惜命,拆弹时颤颤巍巍,手抖得如同八十岁帕金森老奶,半天不下手,十分僵持。

山本太郎又满意又不满意:“胆子要又大又小,大的时候精准狠,小的时候慎谨微,你们……”

按照山本太郎的进度,走到他们这里还要一段时间。松田阵平本来下定决心跟稻川秋再不说一句话,脑子却飞快运转,挤出了一堆话题。

反应过来在干什么后,他想给自己的脑子两耳刮子:想什么想!不许想!你能不能要点脸皮啊松田阵平。不是都说断交了吗。这样眼巴巴地凑上去,不是舔狗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