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 最可怜的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电视上被随意掠过的新闻, 背后却藏着某条生命的逝去……某个时间点后, 降谷零对这?事实再深刻不过。
手机上组织内部的通讯线路上不断传来新的消息, 实时播报着横滨的情况。降谷零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了上面的“没?有?平民伤亡”的字样?, 同时, 又不可避免地生出?疑惑: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诸伏景光代?替他问出?了口:“风暴已经平息,以我看,我们已没?有?过去的必要?了吧?”
他默契地接话:“没?错,现在也没?有?趁乱行动的好时机了,再过去做什么?真?去救灾?琴酒,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发善心?。”
琴酒不耐道:“闭嘴。”
他们同乘一辆车,气氛却不好。这?也正常, 他们不归属同一个派系苏格兰是琴酒的人,波本却是朗姆派,两方平时在据点中碰到,非得你来我往针锋对麦芒不可降谷零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叫上。严格来说, 当时据点中的有?代?号的成员都?被叫上了。
所以,是什么重?要?的任务, 值得琴酒“不计前嫌”, 亲自调动起?他?
降谷零用隐晦的目光观察琴酒,在触及他左手手背上的伤疤时,冷意加深。
自他加入组织那一天起?, 他就知道,琴酒正在找一个人。
公安的“眼”,琴酒认定的宿敌,猎人一生之中非要?逮到不可的红狐狸。
这?么多眼花缭乱的名称,最后只是一个名字,“稻川秋”。
他惯用手手背上的疤痕,那是子弹擦出?的伤痕,它来源于他们的初遇;有?人见过琴酒赤裸上身时胸口的刀疤,它切开了他的心?脏动脉,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它来源于他们的第二次遇见。他在和她的几次交锋中落于下风,于是这?头野兽感到耻辱、兴奋、欲望,他非得要?抓住她不可。
很?多次,降谷零以为琴酒想要?亲手杀死稻川秋,他为此感到棘手,打?定主意在他有?所行动时,哪怕暴露也要?打?断他的计划。
……但后来,他的打?算落了空,琴酒的满腔恨意也无处发泄。
她死了。
相比起?更早知晓真?相的降谷零,琴酒无从得知这?一消息。他以为那只狡猾的狐狸仍然藏在角落里,用狡黠的目光得意地看着他,信手布下陷阱,想要?将他抓捕。
猎人不屑一顾,一脚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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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陷阱,在丛丛林海中捕捉着那一点红色,试图抓住狐狸的尾巴,将它高高提起?来,他要?听见她求饶。
但没?有?。
她一直不出?现,好像那个季节已经过去了;琴酒的生活中仍然到处是陷阱,他仍然嗤之以鼻地将它们踏碎,没?有?意外,只是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
那只狐狸应该是死了。
他见过与她手法很?像的行动计划,但那绝不是她的手笔;她如果还活着,怎么甘心?放过他,可是他没?再见过她的影子;她死了,这?是猎人的直觉和敏锐。
她死了。
他一点儿如释重?负的感觉都?没?有?。
他感到愤怒。
凭什么她死在了别人的手里?是谁杀死了她,又是谁让她就这?样?死了?
没?有?人回答他。哪怕以前,狐狸也从来不给他答案。没?有?了公安的“眼”的阻挠,琴酒的任务再没?有?高难度,但他不觉得高兴,而是冷淡,或者还有?些怅然。
杀手怎么能有?怅然这?种情绪。
男人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头,被顺手搭在车窗,顺着风掐灭最后一点红色。琴酒脸色阴沉:“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