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他抢先开口?。

“你哪里错了?”

他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

稻川秋原本想说?他一顿。他突然发什么脾气呢?他都已经十五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转头?忽然又想起来,十五岁,也还是个年轻人。

她又怎么能让年轻人压抑自己的心绪,活得心如槁木。

她叹了口?气:“那我也错了,一开始遮遮掩掩,什么也不说?。”

他眼?睛一亮:“那”

“但本质上,这是我的隐私,说?不说?本来也由我自己决定,”她冷酷无情地打破了他的顺杆子往上爬。

他马上就?蔫儿了。刚才还气势汹汹如同煞神要?毁灭世界的少年,这时?候抱着她,仗着自己长得高,将脑袋在她脖子边蹭啊蹭:“可是可是”

“你是猫吗?”

“可以是你的猫,”苍蓝色的眼?瞳亮晶晶的。

稻川秋敲了敲他的脑袋:“就?算你是猫,也不许把鼻涕蹭到我身上。”

他不满大叫:“哪有鼻涕”

“。”她不回应他了。

有一阵可疑的沉默,或许是明白胡搅蛮缠没用了,他终于停下?了搞怪的动作,他用冷静的声音说?:“虽然这是你的隐私没错,但现在你把它们说?出来,是因为我已经至少已经在你的世界里了吗?”

“你说?呢?”

“我觉得是。但你应该给我一个准确的指向。否则我怎么知道我以后应该做什么?”

稻川秋挣了挣,很轻松就?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没有了肢体上的直接接触,只与?对方的眼?睛注视,却仿佛现在他们才真?正地走近了。

他的苍蓝的眼?睛,倒映着高天,然而掠过这双眼?睛被世俗赋予的意义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稻川秋仅仅看到的是它的主人,那就?是五条悟。

世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于是这个人的名字眼?睛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

她已经心软,却还是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逗他:“倘若我连准信也不同你说??”

“那我只能凭我的欲望走了。”

“你的欲望是什么?”

“咒术师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是什么,常常后知后觉。”

他说?着不知道,眼?睛却定定落在她身上。其?实根本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清楚了反而陷在欲望之中茫然无措。

最后,只能伸出手,抓住泥潭中最后一根稻草管它是不是稻草呢,总之,死?死?地抓住它,要?么被救赎,要?么一起沉沦。

稻川秋摸了摸脸,总觉得对方好像看的不是她这张脸,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眼?神太过直白、透彻、简直像是某种光,穿过了她的外表,直接擒住了她的灵魂,叫人毛骨悚然。

……原来少年已经有这样?的眼?神。

该说?他不愧是咒术师吗?每个咒术师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稻川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但总之,是因为我身上的这些线吧?”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蔓延而出的红线。

“缘这种东西,不本来就?是用时?间来堆彻的吗?如果你实在介意,为什么不来和我建立起相应的联系呢?”

“还是说?,你没有这种把握?”

她脸上的笑容仿佛濒死?之人呼吸间出现的幻境,大门半掩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五条悟无法拒绝。

他伸出手,果断推开那扇门。

“不,怎么没有把握,”刚刚才把学?校爆破的少年斩钉截铁,又变成了相应的年纪,信誓旦旦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