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时将林舒永搂在怀里的西装男人,高大、老成、英俊,原来林舒永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需要了。林舒永可太懂得什么叫欲擒故纵,他的心思可比自己认为的多得多。郑瑞确定了这个事实,决定对这个“贱人”再也不需要放任何怜惜去苦心经营,除去这种费尽心思的套路,其余手段他可太了解了。
空旷的夜店里却不合时宜地播放着狂躁的歌。林舒永本早已作好了和郑瑞单打独斗的准备,却在那儿意外地发现了两个“熟人”小宗和小美。他们是被郑瑞叫来陪坐的,怕两人到时候气氛闹得太僵不好收场。
事情一开始是如郑瑞所愿的,小美和小宗坐在两人身边活跃气氛,但林舒永自始自终除了惊讶地看小美一眼以外,再也没给出任何反应。郑瑞不停地给自己灌酒,面色越来越冷,就连小宗帮他倒酒时也没了好态度。他让小宗给林舒永倒一杯,小宗照做了,酒杯递到林舒永手上时,他没有接,酒杯落到地上,黄色的尿液般的酒散落开来,拳头大的冰块在酒里翻滚,和玻璃碎片融为一体。这时候郑瑞终于卸下了他的伪装面具,从沙发椅子上一跳而起,隔着小宗扑向林舒永,手里握着酒杯要给他强灌,林舒永吓了一跳,下巴被郑瑞的手肘重重打了一拳,痛得他大叫一声。现场一时变得极其混乱,小宗和小美都以为郑瑞要打林舒永,下意识合力拉着郑瑞的胳膊,郑瑞早已喝得面红耳赤,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了。郑瑞被小宗拉开,林舒永将手捂在下巴上,眼球充血,瞪着郑瑞,小美按着林舒永的胳膊:“先生们你们冷静一点。”
僵持了一会儿,郑瑞被小宗带走去洗手间,估计是要醒酒。小美在郑瑞离开以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林先生,这个是夜店里常备的镇静剂,倒进酒里无色无味,半个小时就能让人昏迷。我、我知道郑瑞是个混蛋,你肯定是被他逼迫过来的,外面现在都是他的保镖,如果你想逃的话,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林舒永惊讶地看着小美:“小美,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美脸颊微红:“因为……我能看出来你并不属于这个地方。而且,我从业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会刻意记住我名字的客人。”
林舒永很讶异,也很感动,对好人友善是他一向的习惯,但他从没有想过这一点有朝一日能成为救自己的理由。只犹豫了一瞬,他就抓过小美手上的镇静剂,开盖,倒进酒里,在服务员过来收拾地面的时候,顺便将空瓶丢进了垃圾箱。过不久,郑瑞被小宗搀扶回来,脸上没有那么红了,看起来是洗过,他这回径直坐在了林舒永身边,阴狠的眼神剐着林舒永微肿起来的下巴:“很快你就没法继续嚣张了。”
林舒永用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看郑瑞泄愤似地抓起酒杯继续狂灌,虽然不明白这样喝酒的乐趣在哪里,目的又是什么,但对他来说不是坏事。镇静剂的效用很好,不过半个小时,郑瑞就开始吐,吐完嚷嚷着自己要睡觉,大剌剌瘫在沙发上,很快安详睡着了。小宗用愤怒的神色瞪着林舒永和小美,他一眼就看出来郑瑞是被下药了。林舒永等郑瑞完全睡熟以后,一改之前的冷漠,主动上前要搀扶他:“我送他走吧。”
小宗大叫:“你想干什么!”他刚想上前抢夺郑瑞的手臂,却被小美从后方制止:“小宗……你让林先生走吧。”林舒永用力拖着郑瑞笨重的身体,回头用深沉的目光看一眼身后的二人。小宗犹豫着停下了,但视线始终紧扣在郑瑞背部最隆起的那一点上,它离他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小,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抓住那一点了。
在保镖们看来,林舒永是要掺着喝醉的郑瑞去休息,所以直到上了车,他也没有被阻拦。接下来的步骤就十分简单了,两人互换驾驶座位置以后,林舒永又打了一个电话,而后一路将那辆法拉利驱驶到他昨日就订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