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如果将军尚还介怀,咱家也无话可说。但是将军被关入天牢后,陛下久病难,有很多事情不是陛下”
“你是说,他什么都没做?”
“你以为我会信?”
男人的声音忽地冷了下来,而王全福惶恐的瞪大眼睛,他知道面前之人与陛下的宿怨,但为了将陆承宁的遗骨带回皇陵,他只能硬着头皮尽可能祈求道。
“不……陛下在把将军关进天牢之后就一病难起,不过几日就……就、薨逝了,当时纪侍郎控制内廷秘不发丧......”
李贺明嗤笑一声,明明陆承嗣对他厌恶至极,就连得知他没死之后还要派人来追杀,秘不发丧,纪家哪里有这种胆识。
那个皇帝应该是得意洋洋的等着他的死讯才对
庆朝的人都是满口谎言。
“厚葬末帝。”
他只丢下一句话,便让众人尽数退下。
等到殿内又空无一人之时,李贺明又坐了回去,将被他收起的文书又重新放在桌上,沉默不语的看着那些陈旧的字迹。
他不相信王全福的话,但是........他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
李贺明一言未发,多日积压的疲倦竟是一同涌了上来,竟是就这样坐着睡了过去。
零散的梦境过后,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李贺明面前。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李贺明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而他看着对方分毫未改的样貌,心底那股子多年的恨意控制着他,也让男人满怀恶意开口道:“陛下.......不对,臣应该称呼您为前朝宣帝。”
李贺明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青年,甚至下意识紧张的观察着对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