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陆文先生,我行诚邀......”
不用再确认了。
陆承嗣扶了扶额头,眼底戾气微升。
陆文是他自己改了的名字,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在和家里决裂之后,就直接把名字改成了这样。
他那时候满心想着的是靠自己出人头地,想的是将自己这张脸挂在最高的地方,但是名字却绝不能是那些人殷殷切切取的陆承嗣。
说来这些旧事也好笑,他想着他母亲叫宋文,就索性倔强的也就改成陆文。
但到了将死之时,又知道陆承嗣这个名字,反倒是母亲带着全部期盼赠与他的。
兜兜转转还是变成了最初的样子,这些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就连系统面前他也从未提过。
但是不排除有人知道了他的过去。
几乎是当天下午,陆承嗣便办理了出院手续,而秘书见劝不住他,也只得抓紧的跟上自家上司的脚步。
坐在车厢后座,青年男人的身上已然从病号服换成了寻常的黑色西装,他的气色尚还有些不足,只微微的将腿交叠在一处,西裤将那双修长的腿尽数包裹,也将其下瘦削的身体遮掩而住。
陆承嗣平静的从车窗看着眼前飞逝的一切。
这一切.......熟悉到了过分的程度。
青年好看的眉头皱了下,搭在腿上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摩挲一二。
他对重回故地没什么别的想法。
05与总局的关系远比他密切,又无形无体,他就是担心也是无用功。
不过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他的本体貌似变成了05说的陆公子转世。
就是那个只一个照面就被傅贺临杀了的转世。
那么说‘他’也一定会来找他。
陆总的眼神微动,他并不害怕死亡,此刻想起来05离开前说的那些话,反倒就像是在乏味的一切中,总算让他找到些许可以提起注意力的事情。
但自医院出来之后,陆承嗣尽管还有些惦记现在的处境,但身体的疲倦却是难以遮掩下去,他还是有些精神不济,最终还是合上了眼睛。
而到了杭新大楼之后,在秘书小心翼翼的提醒声下,在后车座的男人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只将他的瞳色照的愈发浅淡,但唯剩下平静到漠然的神色。
如果是为了等对方,他待在这里也无所谓。
一路上虽有人不住的和陆承嗣打招呼,不乏关心的问好,在他人眼中陆总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至极,身量高挺的男人只微微的颔首便作回应,随即跨步走进了专属电梯中。
他生的人高腿长,步伐又极快,而身后的秘书只能小跑着紧跟在他身后。
直到站定,陆承嗣方才看着干净的电梯门倒映出对方身上的工牌,他的视线稍稍在这个人的名字上稍作停留,再到青年那张小心翼翼的脸之上。
“李泽,你做我的秘书多久了?”
尽管对方像是随口问出一般,而在电梯缓慢上升的狭小空间内,秘书不明白这个冷不丁问题的用意,他心中微慌,但只能尽可能如实的回答道:“五年了,陆总。”
“是么。”
陆总简略的应了一声,便也没了下文。
他虽然觉得对方有问题,但没准备今天多和对方多纠缠。
而李泽只看着眼前的上司重新迈开腿,到最高层之后直接抬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不用进来。”
眼前宽敞的办公室映入眼帘,大片的灰色与现代的白色交织,而他对杭新的布局自然熟门熟路,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陆承嗣按照自己的以前的放置习惯,逐步查阅着最近的会议记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