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一一解释道:“她是拂月清,将这里搞成这样的不是我。”
“这些事是她本要害我,咎由自取而已。”
青年的语气坦然,甚至带着点不满的为自己辩解着。但他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带着怒气的男声打断,赤红的眼睛随即转向那个宁阳谷的长老,只是对方语带怒气,只拔剑指向纪云成道:
“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妖言惑众,陆灵姑娘与我等皆为多年熟识,又怎么可能是和你一样的魔修?”
“正是,陆姑娘无辜,反被你这种人污蔑。”
纪云成的解释,反而被无数怒骂顶了回去,他看着这群怜惜痛恨皆有之的修士们,只觉得烦躁异常。
面对这些指摘,纪云成皱了皱眉,他自重生以来未曾杀过任何正道之人,就算是前世,也只杀那些自寻死路的家伙,可谓是无辜至极,难道这群人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为什么总会有人想要朝他身上泼脏水要害他?
他想着要和陆承嗣做光明正大的道侣,不能胡乱杀人,但又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恶,拿剑指着他,万一出去说些什么谣言陷害他。
周围的指责声愈多,而青年却依旧面无表情,唯有眼底的血色愈发浓重,几乎将他的影子拉的愈发狭长,甚至比他站着的高度还要更长许多。
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围剿般的情形,甚至现在还是被别人摆了一道。
纪云成微微垂眼,似乎随时可能发难,但下一刻他却定住了目光。
真霄的明悬再度扫来,而青年此刻却丝毫未动,只愣愣的看向人群。
与前世一样的境地,不过少年没有说出那些诛心之语,只是站在人群中与他遥遥相望,轻轻的扯了下嘴角。
对方的眼底似乎有种似笑非笑的戏谑,站在人群中间,甚至素服轻冠,连身上的玉符都依旧,那张俊美清冷的面容比起周围义愤填膺的众人显得平静的过分,只让纪云成浑身上下的血液凝固了一瞬。
他想起来了。
纪云成并不在乎陆承嗣是否利用他,但此刻被他抹平的一切回忆,以及被丢下深渊的所有感觉,在此刻都尽数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想起来他是自深渊爬上,他是要去找陆承嗣,他是要杀了对方泄愤。
等在华清山下的时候,一身黑衣的男人抬头望着山门,愤怒与恨意已经将他的思维全部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