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嗣看着那个木盒,并不打算接手,只是冷漠的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而见对方不为所动,拂月清倒是也没有被冒犯的恼意,了然般的收起来。女子衣裙微敛,连带着腰间的白玉长符一块晃动着,她走动间抬头环顾打量着此地,美人面与整洞府中的残花相称,只像是一位好奇的长辈观察着家中后辈的住处如何。
直到行至练剑处,她方才停下脚步,却并未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剑痕放在眼中,只抬手折下一支新生出槐枝,女子的素手捧花,却在下一刻连带着整条枝桠都簌簌都尽数化为灰烟。
而拂月清却只抬袖掩鼻,此刻那张秀美的脸上呈现出种全然的讥讽厌恶,与原本端美的妆容打扮形成种鲜明的割裂对比,倒是与纪云成记忆里的那张癫狂的面容吻合。
“我始终不明白,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的,怎么你们都喜欢朝这里来?”
拂月清的话语落下之时,少年却对她的忽如其来的变脸并没有什么额外反应,只是面色更差了些,目光下意识的四周飞掠而过。
尽管四下无人,但陆承嗣依然抬手升起了一道更为紧闭的屏障,他作为洞府主人,门周峰的长老令又在身上,几乎杜绝了任何外来的窥探,至于钻了空子留下的纪云成,也依旧按兵不动,只更为警惕看着洞府内部。
陆承嗣眼前一晃,对方的身影便只在他身侧立足,而少年在看见那张更为熟悉的面孔靠近之时,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厌恶后退几步,冷声含怒道:“这里是华清宗。”
“是......是,只能让你们华清弟子之间互相拉扯,对么。”
拂月清嘲笑般的评价只让陆承嗣眼底的情绪更为冷漠,但她在看着对方神态变化之时,却丝毫没有被厌恶的自觉,依旧缓声开口道:“没想到真霄不要你,就过来找他的弟子.......”
陆承嗣听着拂月清轻缓戏谑的声音,只沉默不语,任凭对方如何指责他。女人似乎对整个华清都极为有意见,而她原本讥笑着的神情在触及少年微颤的右手的时候,方才有些严肃。
“你受伤了,谁做的,为什么不告诉姑母?”
激动之下,拂月清甚至直接伸手想要捉住对方的手腕,却被毫不留情的避开。对于陆承嗣的这次躲闪,女人方才终于有些恼怒,她神情一冷,抬手便想朝着陆承嗣身上袭去。
而少年半点不惧怕已经近在咫尺的尖锐手指,他只侧身快速避开,开口道:“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的,如果你被发现,东扬的名声也只会被你尽毁了。”
拂月清丝毫不在乎陆承嗣无力的威胁,扬手间道风刃毫不留情的冲着对方袭去,嗤笑一声:“如果我被发现,也只有你会像条丧家之犬般被踢出华清,也算是全了家主的念头。”
她的声音都高了些许,吐出的词语尖锐嘲弄,一字一句诛心,尽朝着陆承嗣最看重的地方而去。
而在拂月清这句话落下之时,少年的脸色便瞬间毫无血色,就连原先冷漠的眼神此刻尽数是阴沉,倒是面前的女人竟是如出一辙。
剑修尽管不再开口辩驳,但此刻他甚至连眼底的杀意都快遮掩不住,但拂月清却明显更喜欢少年这幅模样,甚至转怒为喜的收起攻势。
陆承嗣见对方停手,也并不再动作,只沉默的站在原地不语。
他当然知道纪云成不会乖乖听话离开,大概也在哪个角落在看着他们。
拂月清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陆少主确实也是被对方狂热的期盼与教唆彻底走了歪路。
常年身着的弟子服对陆承嗣来说,更像是他警戒自己莫要犯错的一张皮囊。但他在华清有多克制规矩,却阻止不了内心压抑滋生出的怨毒嫉妒。
剧情里陆承嗣做的那些事情,也确实与拂月清却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