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头到脚很明显的收拾了一通,就连原先有些潦草翘起的发丝也特意的拿着玉冠束起,就连腰上也带了玉佩,焕然一新的打扮只让原本就颇为俊朗的眉眼出落在太阳底下。

尽管在躬身行礼,而青年的眼睛却带笑,只瞧着心上人道:“小师叔好。”

他这副做派,到还真的有几分活脱脱的公子模样。

陆承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纪云成也倒是多希望陆承嗣的眼神多留在他身上,便也靠着少年坐了下去。

“那天你......”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纪云成便知道对方的意思。

青年只混不吝的笑了下,便伸手在食指拇指间捏着个小空余,直举到了陆承嗣的眼前才开口:“......比我总是差那么了点。”

少年看着纪云成递到他眼前的手,尽管面上的表情无甚波动,但他的眼底明显的有些好笑。

陆承嗣倒是也信纪云成比真霄强上许多,但应该也没有纪云成嘴巴里那样轻松,而打架......可能也不会让纪云成换一身行头。

他没去拆穿对方,只将掌门嘱托的事情告诉纪云成。

“我不日要去苍洲一趟。”

纪云成伸出的手一顿,闻言却是眼神微亮,忙不迭的放下手,信口雌黄道:“我正好也要去苍洲,小师叔不如带上我?”

“你去苍洲做什么。”

“只要小师叔愿意让我跟着,不就有事情了?更何况我对凡人界最为熟悉。”

少年看着忙不迭的自荐的纪云成,有些怀疑的挑了挑眉。

而对上陆承嗣的眼神,纪云成语气微缓,只收敛了神情道:“小师叔知道吗,我就是在苍洲出生。”

陆承嗣看着纪云成脸上的神态变化,他本以为纪云成会对此避而不谈,但出乎他意料的,青年似乎对苍洲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连语调都不自觉的雀跃许多。

“我原姓贺,但我父母捡了我就取了纪云成这个名字。我虽不是亲生的,但依旧将我悉心养大,视若己出......”

陆承嗣在听见贺这个姓的时候便有些怔愣,而纪云成只坐在陆承嗣的身边,他的眼里全然只是对方一个人的倒影。

青年眼神微动,尽管对方现在不不知情,但是他以前却是和陆承嗣去过一次苍洲的。

上辈子的时间远比现在晚的多,而陆承嗣也并未升至化神,只是照例带着弟子下山历练。那时候他不过也才刚刚筑基,只能勉强和陆承嗣偶尔说得上话罢了。

那年去的时候,正好逢清明,亦是遇上他父母故去的忌日,尽管他想尽办法避开分宗之人,但却终究没忍住偷偷的去了一趟他爹娘的坟茔处祭拜。

当时纪云成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弟子,他偷偷脱队已然犯了大错,也不敢在凡人界擅用灵力,只靠着记忆胡乱寻找着。而在看见寻出来的真肃师叔的时候,青年整张脸吓的泛白,想也不想的便朝着地面跪下,想求对方网开一面。

他知道他抢了真肃师叔什么东西,此刻更是惊惧万分,想要解释但又难以启齿。

但出乎意料的,真肃师叔没有骂他,也没有给纪云成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