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脸色都变了,纵然柯泽真是一位高级军长,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他们完全没想过,李奇若是罪有应得呢?他如果不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那么他此刻说出口的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是充满恶意的挑衅!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冲动好吗?”那个给易初做笔录的警-察上前一步道。

他在说这话的同时,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腰间。只要柯泽稍微一用力,他一定会拔出腰上的手木仓对准柯泽。

反观柯泽,即使气氛一触即发,他面上也仍冷静从容至极。唯有眉梢上笼罩的凌冽寒意,比起人光脚站在寒冬腊月的天气来,还要更冷寒几分。

他未松手,眸光清冷地注视着李奇,薄唇微微掀起:“道歉。”

被男人这样看着,李奇一颗心就像是被扔在了火上烧烤似的,满是焦灼不安。他扭头,想冲警-察们求救,蓦然察觉到脖颈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后,他便立刻闭紧了嘴,眼里泛起了惊恐的泪光。

“先生,请你立刻放开他!不然我们将采取安全措施!”

他们所说的安全措施是什么,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比柯泽更清楚。他迟迟没有亮明身份,也是为了这一刻,能够以易初父亲的身份,勇敢地捍卫妻儿的尊严权利!

“不道歉也可以。”

男人低低沉沉地说着,语气莫名地阴冷,“你的家世一旦被我查到,就做好破产的准备吧。而那一天,注定不会太远。”

李奇骇得打了个寒噤,身体快速颤抖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死鸭子嘴硬来。

“我、我才不怕你!”

这时,唐米粒忽然凉凉道:“李奇,你知道柯家二少吗?”

“……你、你吓唬我我也不怕!”李奇扯着嗓子,近乎尖叫道。

唐米粒莞尔,“谁吓唬你呢?站在你眼前的这位先生,他就是柯家二少啊。你欺负的可是柯家唯一的小孙子,怎么?终于知道害怕了?”

李奇紧咬住牙关,只瞪着她不说话。

“咳咳……柯先生对吧?您大概是误会了什么,这孩子应该心性不坏的,咱们先把事情的真相问清楚再说,好吗?”年长些的警-察显然要更怕柯家一些,充当了和事老的角色,想要让柯泽的态度软化一点。

司琴哈地笑出了一声,“这孩子心性还不够坏?小小年纪,欺负女同学和小朋友,撒谎骗警-察,还仗着家里人的势来欺人,这心眼都坏到根上了。你们警-察居然还都想纵容他,看来哪一天他追求女生失败还朝人家脸上泼硫酸,你们还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孩子你真棒咯?”

她一开口,嘴炮技能简直要爆表。句句都戳在了点子上,更让几个警-察脸色难看得不像话。

“柯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做笔录的男人很不高兴地看着她,“我们都是吃公家饭的,一直秉公办事,这次也完完全全是站在公正的角度来判断的,你怎么能讽刺挖苦我们?你再这样的话,我要告你影响公务了。”

“你试试。”

“试试就”那人忽然哑了声,只见俊美高大的男人走过来,站定在司琴面前,以一种守护珍视的姿态,把她和孩子给护住了。而那一句“你试试”,也正是他说出口的。

局面忽然陷入了僵持状态。

忽然,女警指着教室后方放在架子上的一个高科技机器人模型道:“摄像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