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栏杆上,毫无目的却有节奏地叩击着。

想了会儿柯盛跟顾榆之间的事情,她慢慢地把思绪移到了自己身上。她关着自己的这三天里,不吃不喝倒不是最难以忍受的事情,而是关于她的某个部位。

三天里,正常的人也一天也需要排泄三四次,而她却在七十二个小时内只去过两趟卫生间。她并非不想去,只是躺着的时候完全察觉不到那种冲动,仿佛她能一躺就是一辈子。

看来有些问题,她必须正视起来了……

杜医生办公室内。

顾榆垂眸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面上神情没有变化,拿捏着报告的手却几不可见地轻颤着。

杜医生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略带不忍地侧过身,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尽量用一种温和劝慰的嗓音对他开口:“病人的身体应该是在不久前出现问题的,她很坚强,身体底子也很棒。即使是肾衰竭这种完全不可能治愈的病,现在也没有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但在某些隐私方面,我想她个人应该是比较清楚自己哪里不舒服的。只不过这种病太隐私了,很多病人往往都是等到无可救药之后才发现自己得了肾衰竭。不过既然已经查出来她患了这种病,我们医生都建议她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具体应该怎么治疗,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答案。”

“不是说,完全不可能治愈吗?治疗又有什么用?”喑哑隐忍的声音,几乎被拉成了一条笔直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