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偶娃娃似的苍白空洞。

“奶奶，您一定是在骗我……”易初喃喃说着，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砸在柯母的手臂上，烫的她立刻皱起眉。

“易初，我会给你再找过一个妈妈，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喊司琴妈妈，听见了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易初就像是忽然崩溃的堤坝般嚎啕大哭，他捏紧了小小的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柯母的肩膀，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地。

“我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要我妈妈，奶奶是坏蛋，我才不要奶奶……”

易初的小拳头可不轻，眼见着柯母被锤了两下，柯父忙把他抱过来，不顾柯母阴沉隐怒的脸色，哄着易初道：“易初乖，奶奶不是坏蛋，奶奶是吓唬易初的。爷爷这就让你妈妈过来见你，好不好？”

在柯父的耐心哄着之下，易初总算是清醒了点，只含着热泪望着他，如同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般，卑微地恳求着。

“爷爷，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柯父抚摸着他软软的小脑袋，一颗心都要萌化了，连声答应，“好！好！爷爷这就打电话给你妈妈。”

“无可救药！”

柯母瞪了一眼二人，转身走向一楼，吩咐佣人，“把家里的电话线都拔了，让保安队加强巡逻，不论是何人来访，都要经过我的许可。”

“是，夫人！”佣人齐刷刷应道。

别墅外，林亦寒正和保安队长介绍自己的身份，希望对方能放自己进去。他始终放低了姿态，谦虚诚恳地请求着。

保安队长拿着他的身份证跟他的样貌比对了一下，想着他也是二少奶奶的朋友，正想放他进去，却忽然收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他对着林亦寒的态度瞬间大变，冷酷而不留情地要赶林亦寒走。

“我是司琴的朋友！她现在躺在床上生了大病，想看看自己儿子何错之有？”林亦寒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保安队长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林先生，我家夫人放了话，从此往后，柯家再也没有二少奶奶这个人。而你，对柯家而言，更是毫无关系的外人，我不可能放你进去。”

林亦寒气到浑身发抖，他瞪视着保安队长，怒气冲冲地指着那栋无比华美的别墅，叫道：“你给我把你家夫人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的心有多黑？”

保安队长一向厌烦胡搅蛮缠的人，当即也变了脸，“林先生，注意你的措词。如果你还要继续闹下去，休怪我不客气。”

“来啊，谁怕谁？我告诉你，今天不让我见到易初，我是不会走的！”

林亦寒中气十足地喊完这一句，眼前就有些发晕。他本来就低血糖，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吃，连番被刺激，情绪越发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