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提起过，这别墅里的每一盏灯都是她和柯泽一起选的，之所以会选橘黄色的灯，是因为她觉得这种颜色很温暖。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这暖色的灯光，却像是讽刺一般。

温暖的是人心，灯光终究是冰冷的。

“董事长？”司琴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下门，卧室里没有一丝动静。

她推门一看，只见昏暗的房间里，司琴正躺在床上睡觉，看样子应该睡的很熟。

韩青青走了进去，即使没有开灯，她还是看见了司琴脸上的浮肿，尤其是眼睛周围。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司琴可能在睡着前哭了很久。

“嗯……？”司琴突然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韩青青站在旁边愣了一下。

韩青青赶忙开口道：“董事长，您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韩青青说着靠近了些，司琴自然而然的坐起身，稍微清醒歇了才发现韩青青身上居然全是冰凉的气息。

“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司琴答非所问道。

韩青青赶忙摆手，“外面下暴雨了，从前天开始的，您不知道吗？”

司琴依旧没有回答韩青青的问题，催促着她去洗个澡，自己到衣柜前找给她换洗的衣服。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以前一样。

在那个没有柯泽的几年里，韩青青经常能从司琴的行为举止中有这种感觉。

没有特定的方式，但却像是刻在记忆深处的烙印一般。

自从柯泽回来后，这种感觉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然而现在，韩青青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正在衣柜里找衣服的司琴，突然发现原本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绝望……又无助。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司琴说她测手机响了很久，一看发现是公司里的人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