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航面前也摆放着那本杂志,他的脸冷得像一块冰霜一样,令人感到害怕和惊悚。毕竟季宇航以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心底有多生气,有多暴跳如雷,他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不会惊到他,仿佛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小事一样。

可现在呢?季宇航完全不掩饰了也许是接二连三的挫败令他藏不好自己的情绪了吧。也许是司蓉的一直找不到,让季宇航彻底崩了。

站在他对面的那一排手下都感到了莫名的害怕,于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就无比的怀念廖正平。因为以前的时候,廖正平每次都会抚平季宇航的心情,避免季宇航丧失理智,但是现在季宇航已经不在了。

季宇航可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他心烦意乱的看着这群人,冷声道:“你们查到了吗?怎么回事?司蓉找到了吗?”

这群人互相看了看,他们都不愿意直面季宇航,然而季宇航又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们立刻怂了,便有一人硬着头皮答道:“没、......没有,我们打了电话,但是的确找不到,那个人是用的公共电话亭,而且杂志社发过去的报酬的那张卡被注销了,里面什么信息都查不出来。”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季宇航,他发现季宇航面无表情,生冷得很,不由得胆颤起来,他接着道:“没有查到,倪慧说......说她不知道,不论怎么样她都不开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由

季宇航心里一惊,他目光看向那说话的人,心里有些焦急,他面上虽然还是冷冷的模样,却是多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说他怎么了?她不说吗?”

那人有些胆寒,但还是规规矩矩道:“是,倪慧没有,没有说,她说她不知道司蓉在哪里。也不知道司蓉现在怎么样了。”

“倪慧在哪?”季宇航冷冷的道。

“在,在我们的密牢里面。”那人小心翼翼的道,生怕触到季宇航的霉头,是以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到季宇航,然后他就会和廖正平的下场一样,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季宇航要亲自去看倪慧,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潜在夜里之中几乎没人看得见,幽冷的烛光映着季宇航阴沉的脸,季宇航没有说话,他静静的跟着前面点灯的人,往着密牢里面走去,这条长道狭窄,横着仅能容纳一人,石砖斑驳,上面有着许许多多模糊而幽冷的印记,仿佛在宣告此地是地狱,是往生路,来了这里的人都会和石砖融为一体,成为密牢的一部分,成为季宇航刀下的一丝血迹。

这个密牢现在只管着倪慧一个人,倪慧缩在一边的角落里面。她现在憔悴得很,仿佛是经受了人生中最大的苦难一般,她听见脚步声,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将自己缩得更小了,她的手抱着她的腿,显得张皇又无措,仿佛是要遇上什么可怕的人一样。

季宇航看了看她,似乎颇有一些嫌弃,他道:“将她洗干净,换身衣服,这样我怎么问话?”季宇航说完了便转过身去,他走过拐角处便看见一方宽阔之地,这个地方也是燃着烛光,并未牵引电线,他转动摆在角落里面的花瓶,那对面的墙立刻打开,露出摆放得整齐的,密密麻麻的武器和堆得整齐的钞票。

这是季宇航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条路,他预备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就从这里

潜逃出去,他毕竟是换过身份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是熟练。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来,这张身份证上的证件照上面是他照片,名字却不是他的。

季宇航轻轻的笑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摸着那些武器,神色亲昵,态度暧昧,仿佛它们就是自己这辈子最亲密的伙伴。

倪慧被再带进了的时候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了,她穿着一身素色服饰,头发被挽在头上,面上依然带着害怕和老态。不过是数月不见,季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