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楼举起双手欢呼,声音中透着的喜悦遮都遮不住。

秦漠:“去休息吧!”。

花尺摇头,还是那句他没事。

秦漠声音一厉,驱赶道:“那就离远点”。

也不看自已难受成什么样了。

见秦漠真的要生气了。

花尺拿着水走开,默默移开视线。

他怕自已再看几眼,等下就吃不下去了。

他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一口吃的。

耳边是秦漠和许小楼商议这肉怎么做的声音,花尺听着听着感觉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小。

随着握着水瓶的手力道松缓,花尺目光慢慢放空任由自已沉入纷杂的思绪。

身边人都知道他有洁癖,没人知道他其实不是洁癖,而是处于一种更加难以出口言明的状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已开始对鲜血暴力产生渴望。

刚他就是因为没压制住,鬼使神差从许小楼手中要过鳞片对那具尸体动手。

剥皮的时候,但凡秦漠弯腰,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变得似人类更像是兽类。

不像现在,小时候的他还不明白这种感受是什么,只知道自已很难受,而躲在黑暗的地方会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于是在他自已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总是躲在黑暗中用那双过于黑的眼眸盯着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

被他盯着的人,会感觉有股阴冷的寒气缠身。

像是被冤魂附身。

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愿意靠近他。

他则继续像一个恶徒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过路往来的人类,幻想着这些人惨死在他手中的场景。

他在日渐成长,那股渴望也在日益增加。

对鲜血的逐渐渴望追求,让花尺觉得自已是个异类。

当花尺发现自已可以看到常人见不见的东西时,就更加觉得自已是个异类。

那些异类不知从哪知道他的怪异之举,告诉他这是正常的。

在他询问后,却又不说清为什么正常。

强烈的不安感,让花尺寻求认同感的同时又排斥厌恶其他的异类。

后来随着他的年龄增长,有人终于忍受不下去他的怪异眼神。

将注意到的他的怪异举止,变成话题扩散出去。

等他有意识到的时候,身边人的眼神全变了。

所有人都变得陌生,目光充满防备和警惕。

再后来,他被有善心的人送到孤儿院。就在孤儿院,他碰到了秦漠和许小楼。

从孤儿院离开后兜兜转转,没想到三人又再次相遇。

“你在想什么?”。

许小楼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回忆被打断,花尺闻声偏头看去没好气道:

“没想什么”。

许小楼完全没被花尺的态度影响,兴奋道:

“吃肉诶!”

“马上要吃肉诶!”。

边说边拿手比划,就差即兴来一段。

看着特别激动开心的许小楼,花尺一扫阴郁问道:“想好怎么吃了没?”。

放下手,许小楼泄气似的撇撇嘴:“没有”。

“我什么都想吃”。

烤的、煎的、炖煮的,他恨不得都来一遍。

花尺听完一脸无语。

许小楼想起什么舔了舔嘴角,然后道:

“这不是找你一起商量吗?”。

说完不等花尺说话,一把拽着花尺的胳膊往小木屋跑。

小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