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真软。】

郁乐承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但已经没有勇气再抬起头来,拽着书包站起来慌张道:“我、我先走了!”

不等宿礼说话,他就低着头跑了。

“承承――”宿礼下意识想伸手去抓他,又尴尬地收回了手,兀自呆了半晌,才抬起手来使劲搓了搓脸,低头拽了拽宽松的校服裤,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

一直等上完了晚自习,郁乐承都没敢再靠近宿礼,放学的时候他甚至破天荒地第一个出的教室。

谢姚吕文瑞还有宿礼一块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卫生间洗澡了。

“还得再考一天,烤烤烤,早晚把咱们烤糊。”谢姚哀嚎着躺在了床上,双目无神地伸出胳膊来乱晃,“对完数学答案我就知道我活不长了。”

吕文瑞在旁边挤牙膏准备刷牙,“郁乐承今天回来的真早啊,哎,郁乐承!别把热水都用完了!”

郁乐承正洗着头没听见,在哗哗的水声中他使劲摸了把脸,将湿头发都捋都了脑后,水珠顺着挺直的鼻梁滑到了嘴唇上,他盯着镜子里自己轮廓模糊的脸,映出神色幽暗不明。

‘恶心的同性恋!’

‘变态!’

‘死基佬!’

‘我就该把你关进精神病院!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要绝我老郁家的后啊郁乐承!滚!当初我就该掐死你!’

郁乐承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

宿礼……肯定也会觉得他很恶心,不过是被摸两下肚子就……

郁乐承,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