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人问一下吧……不行,郁乐承在边上看着呢,我找人问路岂不是很丢脸。】
已经够丢脸的了,准确来说宿礼在他这里早就把脸给丢干净了。郁乐承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指着东边的指路标识道:“挂号区是不是在东边啊?”
宿礼一脸严肃地看着那标识牌,“嗯,走吧。”
郁乐承默默地跟了上去。
宿礼给他挂的是专家号,两个人在外面等了有半个多小时才被叫进去,郁乐承就被迫听了宿礼半个多小时对于自己的病情分析和死法分析的碎碎念,包括但不限于他被外星人改造了脑子、他被人一棍子捶裂了脑干、将会死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孤零零地当个小鬼……十分地具有想象力和创造力。
医生是个没多少头发的老头儿,简单地问了问郁乐承几个问题之后,起来按了按他的后脑勺,“什么时候疼得最厉害?”
郁乐承犹豫了一会儿道:“声音多的时候。”
尤其是宿礼心情不好或者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除了疼之外还有什么症状?”医生又问。
“我、我总觉得能听见别人心里的声音。”郁乐承小声地说。
宿礼背着手在看墙上的“勤洗手”教程,显然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因为现在他心里已经开始回想自己幼儿园尿裤子被他妈妈拎着在浴缸里涮了半个小时的事情了。
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先拍个片子看一下吧。”
然后就给他开了个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