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每次提起回芜城时,都会沉默地拒绝。
他带着自己的小羊成功逃离了芜城,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呢?
可现在他又重新回到了芜城,和宿礼一起。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又被重新打回了原形,依旧是那个沉默内向、自卑懦弱的郁乐承。
他又要见到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叔伯婶娘和那些堂兄妹表姐弟……只是这样想想,他便要喘不上气来。
“小雨姐说郁伟不会来,咱们也不会郁家那群人坐在一桌。”宿礼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
郁乐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前段时间你还带着你导跟J大那群人拼酒,上回出国研讨会对上那些老外都不带怵的,研二的时候你都能带着师弟们干架干到派出所去,你还怕他们?”宿礼笑着捏他的脸。
郁乐承抬起头来,恼羞成怒的捂住了他的嘴,“那是个意外,是他们欺人太甚先动的手,那个项目明明是我们――”
“好好好。”宿礼果断闭嘴,“我只是对大半夜跟着你导去捞人印象深刻,老头儿吓得头发都快掉没了。”
郁乐承绷着脸笑了出来,“他本来也没几根头发。”
“所以不用害怕。”宿礼说:“再厉害能有你老板厉害?”
“……”郁乐承沉默了一瞬,“也是。”
“而且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宿礼声音温柔道:“没必要怕他们。”
郁乐承失笑,“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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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小雨的婚礼办得十分热闹。
郁乐承和宿礼混在人群中在院子里堵门,李凯抱着捧花站在门外一个劲地塞红包,“承承!宿礼!你俩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