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承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将人抱得更用力了一点,“你还有我。”

可他也只剩下一个郁乐承了。

从高中时,郁乐承便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让宿礼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些以血缘的名义抢占他注意力的人最好统统消失不见,永远不要再出现,但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临,他竟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愉悦。

只剩下难过和心疼。

眼睁睁地看着宿礼被家人抛弃,竟比他被抛弃时还要难过上许多倍。

“我们回家好不好?”他低声问宿礼。

宿礼抬起头来,眼眶微微泛红,脸上却带着笑,“好啊,今天中午吃什么?”

“吃蛋糕。”郁乐承伸手给他抹了把眼睛,小声道:“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大庭广众之下,宿礼竟然直接涨红了脸,一路红到了脖根,连锁骨都带上了淡淡的粉。

郁乐承牵着人离开了咖啡店,虽然听不见他的心声,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有这么害羞吗?”

宿礼瞪了他一眼,耳朵上的红还没有褪去。

郁乐承早就发现了,这人在心里疯狂哔哔放浪形骸,但是面上却矜持得很,虽然总喜欢在人多的时候用心声逗弄他,有时候脸皮却薄得很。

当然不包括某些时候。

蛋糕自然是被一点不剩地解决掉,郁乐承短时间内是坚决不肯再碰蛋糕了。

宿礼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郁乐承正在回消息。

“谁啊?”宿礼从后面探出头来,光明正大地偷看。

“不是徐琉学长。”郁乐承无奈道:“是陈老板。”

“陈老板?哪个陈老板?”宿礼疑惑,挤到了沙发上从茶几上摸了眼镜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