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顺着他的脚腕往他小腿上摸,“腿也细,你吃太少了。”
【再瘦就只剩骨头了……都不吃饭的吗……好困,他小腿怎么也这么滑?我一只手就能握住……嗯?我握他小腿干嘛?我靠,就跟那什么小黄片里的……】
要不是知道宿礼是个直男,就他这种行为,活脱脱的就是耍流氓!郁乐承愤愤地踢开他的手,迅速地爬到了上铺,蒙上被子捂住了脑袋,将宿礼那些“污言秽语”阻挡在外面。
宿礼躺在下铺迷糊了一会儿,抬起长腿踢了踢上铺的床板。
郁乐承没动静。
“我渴了。”宿礼拖长了声音喊。
郁乐承将耳朵捂得更紧了些。
“承承,承承,承承!”宿礼锲而不舍。
郁乐承恼怒地掀开被子,趴在上铺冲他道:“不许喊我承承。”
那是他的家人和长辈才能喊的小名。
宿礼没戴眼镜,枕着根胳膊眯着眼睛看着他,一条长腿懒洋洋地搭在爬梯上,“我渴了。”
【好渴好渴好渴,像条躺在沙漠里等死的鱼……】
郁乐承很想骂他,但是不敢,只能忍辱负重地从床上下来给他倒水。
宿礼抱着杯子吨吨吨喝了个干净,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你一直都这么好欺负吗?”
郁乐承愣了一下,警惕地望着他,实际上宿礼对他的这点“欺负”跟他以前在七中受到的欺负完全就是些毛毛雨,他也知道表现的越顺从越懦弱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可他一旦反抗,下场只会比变本加厉更惨。
宿礼眼底那些蠢蠢欲动的恶劣他在很多人眼睛里都看到过,那往往是更过分的欺压的预告。
他僵在原地,只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恶意。
【小呆逼,以前肯定没少挨捶。】碎碎叨叨的声音在他耳朵边上响起来,【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欺负兔兔呢?做成麻辣兔头多好吃。】
郁乐承眼里的麻木逐渐变成了茫然。
宿礼抱着杯子,神情严肃的问了他一个问题:“郁乐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妈的老子跟你说话等了五分钟都不见你应一声!光盯着我看?}不?}人……靠,不会真又点毛病吗?精神病?】
“…………”郁乐承沉默了两秒,同样严肃地点了点头,“对,我脑子有病。”
不然怎么能听见你心里疯狂的逼逼声!
郁乐承终于发现,如果忽视宿礼那唬人的外表只看他真实的性格,除了有点话痨之外,简直算得上――人畜无害。
第10章 通话
宿礼被他噎得半晌没接住话。
郁乐承把他手里的空杯子接过来,动作迅速地爬上了床,没给自己任何去听宿礼心声的机会,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等他再次醒过来,宿舍里已经十分亮堂,摸过手表一看,上午八点半。
他小心翼翼地从上铺探出头去看,宿礼不在,床上的枕头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已经走了。
这让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忽然嗡嗡地震动,郁乐承咬着牙刷从卫生间跑到床边把手机摸了出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没多想,按了接通键,“喂,你好?”
“承承。”电话那边传来了个女声。
郁乐承刷牙的动作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喊人,“妈。”
“上次我听你姑姑说,你从七中转学到了三中,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转学?”冯珊香的声音听着有点哑,隐约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郁乐承心里发堵,拿着电话去洗手台前漱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不想在七中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