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宿礼面前,神色警惕地盯着他,大有一副有本事冲我来的煞气在身上。
“服了服了。”于浩冲他抱拳,“我算是看明白了,您心里压根就没我。”
郁乐承抿了抿唇,“还是有一点儿。”
【嗯!?】宿礼顿时就不干了,盯着他的后脑勺恨不能戳出个洞来,【死兔子,你什么意思?老子还活着呢!】
“同学情谊在的。”郁乐承慢吞吞地续上。
于浩委屈地撇了撇嘴,“我谢谢你啊。”
宿礼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直等到出了学校门口郁乐承也没撒开宿礼的手腕,宿礼也乐意让他牵着,挨挨蹭蹭地走在他身边,心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从试卷上让他看得不顺眼的油墨点子一直吐槽到旁边那位优哉游哉骑着小电驴遛狗的无辜行人,半秒都不停歇。
郁乐承时不时点头附和着他,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逐渐往下,变成了同他十指相扣的姿势,然后很自然地揣进了他的校服兜里。
宿礼眉梢微动,指腹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低声道:“承承,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我胆子…本来就不小。”郁乐承仔细想了想,认真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敢爬几米高的大树,还敢钻到河底摸虾,那种很陡的山崖我徒手就能攀到顶。”
宿礼有点惊讶,“看不出来啊承承同学。”
【牛逼。】
郁乐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小时候可调皮了。”
他从来不和别人谈论起自己的童年,那应该是连线成片的田地,茂盛葱郁的树林,漫山遍野的羊群,灰头土脸大喊大叫的小伙伴,山坡,草地,池塘,明晃晃的太阳,数不清的繁星,还有永不停歇的唧唧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