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分别过来了一趟。”林睿苦笑道:“不过他俩工作都忙,没多待。”
“什么工作这么忙?”宿礼去解外卖袋子。
【靠,比亲儿子都他妈重要……哦,也说不定林睿还有弟弟妹妹什么的。】
郁乐承有点担心的看向宿礼。
“他俩――忙着分割家里的资产和公司地一些股票什么的。”林睿抹了把脸,“早知道把伤口割深点了。”
“……你认真的?”宿礼掰一次性筷子的手顿住,旁边盯着宿礼的郁乐承也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睿沉默了半秒抽了抽嘴角,“卧槽我开玩笑。”
感觉他要是说自己是认真的这两位爷能现场表演一个直接把他送走。
“睿哥,人这一辈子没什么事过不去。”宿礼把汤盛好放到他面前的小桌子上,“亲爱的睿哥,要我亲自喂你吗?”
“滚。”林睿笑骂了一句。
旁边的郁乐承贴心地给他在汤碗里放上了勺子,“补血的,多喝点。”
林睿怔愣地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十好几秒,幽幽道:“你俩对我这么都让我怀疑其实我才是你俩的亲儿子。”
宿礼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乖,叫爸爸。”
“爸你个头。”林睿笑骂了一声。
三个大小伙子吃点东西还是很快的,哪怕林睿负伤也没减少饭量,还有闲心跟宿礼插科打诨,等吃完了饭,郁乐承无事可做,就从书包里拿出了笔记和试卷。
“过分了啊郁乐承同学,我还是伤员。”林睿看得牙疼。
郁乐承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宿礼。
“你闲着也是闲着。”宿礼把一沓试卷放在他桌子上,“割的又不是右手,脑子也没坏,赶紧的,下周就期中考了。”
“……卧槽,你俩做个人吧。”林睿哀嚎了一声。
郁乐承这才小心地把笔记和课本放在了林睿的小桌桌上,“明天老师要讲。”
林睿指了指门口,“您二位还是赶紧回去上自习吧。”
“不用,得了老郑特批,可以在医院陪你上自习。”宿礼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拖过椅子上开始刷题,郁乐承也有样学样,拿出试卷来开始闷头做。
林睿无语又无可奈何地冲他俩竖起了大拇指。
分针转了一圈,三个人各自占据了病房的角落做题,郁乐承正在宿礼疯狂算数学题的背景音里为物理题发愁,就隐约听见了一声压抑的吸气声。
【哭了。】宿礼的心声传进了他脑海里。
郁乐承没敢去看林睿,只抬眼看向宿礼。
“终于做完了,要老命了,郁乐承,要不要喝饮料?”宿礼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让他一个人哭会儿吧。】
“要,我跟你一起去吧。”郁乐承放下了试卷紧跟在了他身后。
“林睿,你喝什么?算了,你负伤还是喝牛奶吧,我们去趟超市。”宿礼搂过了郁乐承的脖子,“走了啊。”
林睿胡乱地冲他们摆了摆手。
病房门关上,吸气声终于不再压抑,便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宿礼和郁乐承靠在墙边沉默地听着。
【哭出来就好了。】宿礼在心里低声道:【他一直笑吓死我了。】
郁乐承偏头看向他。
宿礼以为他疑惑,便耐心地解释道:【不怕他哭,就怕他笑,哭就是能发泄出情绪来,笑的话就是在忍……这样笑多了要出毛病的。】
郁乐承轻轻地点了点头。
断断续续的哭声变成了崩溃的哭声,宿礼垂着眼睛靠在墙边,神色平静地让人辨别不了他的情绪,他冲郁乐承指了指楼下。
【你去买吧,我在这儿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