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改了主意,是作何思量?
脑海里的念头飞快闪过,可许相只沉顿了一会儿,便道:“不知……是哪家的儿郎?”
“谢将军。”
许相心底微微一惊,看向宋怀章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
若说在这朝堂之上,他最不想和谁扯上关系,那便唯有谢预劲。谢预劲此人从不参与党争,看上去清心寡欲,但仍能稳居高位那是因为他没有派系,但却可以自成一派。
也不知太子是何时与他有的来往。
“谢将军年少有为,与灵淮公主也是相配,”许相面不改色:“只不过……即使灵淮公主对谢将军有意,恐怕谢将军那里,也难答应吧。”
宋怀章的眼睛没有离开手上的棋子,兀自笑道:“他会答应。”
听到这笃定的语气,许相非但没有松气,眉心反而皱的更深。与虎谋皮,便要担心有一天会被虎反噬。
沉思半晌,许相道:“全凭殿下做主。”
宋怀章点头:“你能体谅孤便好,灵淮与尧臣的婚事,是孤提出,如今违约,该是孤对你道歉才是。”
“殿下折煞微臣了,殿下也是为了姜朝,老臣与圣人,与殿下一路从灵淮郡走到帝京,不知历经多少艰险,但有一次意外,便已是北朝的刀下亡魂。姜朝也如老臣的孩子一般,哪有父亲不望着孩子好的。”
“虽如此,孤仍不能就此揭过,”宋怀章沏了一杯茶,端到许相面前:“日后许相若有所求,孤定然相助。”
许相欣慰回:“那微臣便却之不恭了。”
许相离开之后,宋怀章叫来了东宫守卫,“许久不见灵淮,孤甚是思念,你且去灵淮府上替孤传话,若得闲,让她明日来东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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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你的住处了,”侍女指着一间种着牡丹的院落,朝身边人道:“眼下就只你一人,但日后或许会有新人入住。”
喻新词背着包袱,微笑点头:“多谢姑娘。”
“嗯,我带你四处走走吧,”侍女有些脸红,虽说公主府里不乏有容貌出众的公子出没,可眼前人的长相仍旧拔尖,这一笑宛若能勾了人魂去,“稚奴大人说了,朔望之后,府内伶人要为殿下献《山河图》,每逢花朝节、上巳节,和殿下生辰都需提前排演歌舞。”
“再详细的会有其他伶人告知,这会儿他们正陪着殿下消遣,你可记着,殿下性子跳脱,且不喜人忤逆,你可莫要失了分寸。”
说话间,两人走到后花园中,正对着一片梨林铺设着几张大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