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
宋和烟来到锁着狼的铁笼前,将铁笼的锁打开,被安逻盛饿了数日的野狼龇牙蹿出来,她没有动,手指拨了拨腰间的锦囊,头狼闻到一股刺激的气息,本能地远离。
紧锁的屋子里,不知是哪头狼先将绿幽的目光转向床上的男人。
宋和烟看着跳上床榻大朵快颐的四只狼,后退了两步,靠坐在门后,手里滴血的簪子在她身侧滴成了一个血洼,她勾了一点安逻盛的血,慢慢道:“阿鸾走到今日这一步,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她的主意。”
她这样努力地走向她,她怎么能止步不前。
她才是姐姐啊。
在骨肉咀嚼声里,宋和烟不期然地想起她杀的第一个人,战后的城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断壁残垣下伸出一双手臂,紧紧抓住她的腿。
她吓了一跳,先找位置让阿鸾坐好,自己去翻瓦砾。
阿鸾脖子上挂着一个草饼,被她当成宝,藏在衣裳里,饿的不行了才会吃一口。
但被她救出来的那个人,刚逃出生天,就抢走了阿鸾的草饼,她害怕的眼泪直掉,想去抢回来,可那个男人却将她一脚踹开。
宋和烟看到宋枝鸾脸上蹭上了污迹。
她才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
阿鸾最忍不住痛。
那时候却直到痛晕过去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宋和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力气,捡起一块砖对着男人敲了下去。
他也像安逻盛一样像鱼一样抽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