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接近, 也只是遵照公主的安排。

“所以, 他让臣女为他上药了。”

宋和烟轻轻咳了两声, 罗如云如今比宋和烟还要挂念她的身子, 立刻寻着她的手腕一摸,毕竟如今她的荣华富贵皆系她身,哪怕是断胳膊断腿丢去半条命也是要护着她的,“殿下刚服了药是么?可有哪里不适?”

她也是才知道, 朝阳公主并非一直高烧不退, 而是想要躲避侍寝, 朝阳公主这寒症与灵淮公主如出一辙, 其根源都是冻伤了肺腑,继而蔓延全身。

灵淮公主送来过治愈的方子,可朝阳公主在灵淮公主被封为皇太女之后便停了药。

安逻盛从不避孕, 也不许姬妾避孕,这亏损的身子受孕不易, 朝阳公主不愿让子嗣绊住脚步。

所以那日罗如云的感觉没有出错,朝阳公主用过药后, 的确立竿见影地退热了,可并非那碗药的效用,而是她服用的药丸失效了。

宋和烟摇了摇头,靠在床头,思绪有些飘远,唇边慢慢挽起一个笑:“安逻盛的人放出风声,他们都来绮水了吧。”

罗如云一点就透。

“是,皇上也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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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少有这么绿意盎然的地方,作为最大的河系,绮水流经这块沙地,不知多少年方才形成几片首尾相接的绿洲。

宋枝鸾勒马,偏头:“南照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