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地抱着身边的男人,转头向秦行之道:“表兄,父亲的伤拖不得,能不能也先将他带进城医治?”

少年是他的族亲,未出五服,平日里都跟着大人一板一眼地叫他家主,今日开口叫表兄却是第一次。

秦行之看着他正要说话,宋怀章却道:“不行,孤伤着腿和他们两人进去,已经很惹眼,再多一个身上带着伤的,必定会被拦下盘查。”

少年急了,“可是父亲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他又喊了一句表兄。

宋怀章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攥紧了给秦行之看:“这是你父亲的遗命,你们秦家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孤,事事以孤为先,你若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孤陷入险境,便是背弃诺言!”

少年咬牙,将一边神志不清的老父放好,快步冲到宋怀章面前一把将他从沙丘上推下。

秦山看见了,但没拦。

秦行之隔得太远。

宋怀章站不稳,一时不察,竟被他这点力气推倒了,滚落下去吃了几口沙才停下,面色难看:“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

“我想活,是你不给我和父亲活路!”

少年的后领被秦行之揪起,他眼中含泪:“表兄也觉得父亲是无关紧要之人吗?我兄长皆为家主鞍前马后而死,父亲本已致仕,却还千里追随,我们在家主眼里也是无关紧要之人吗?”

秦行之神色微动,弯腰给他擦去眼泪。

宋怀章再次催促,称得上是咒骂,少年充耳不闻,只盯着秦行之看。

秦山想不通为何他父亲和他叔叔秦威平为何要忠于一个这样的人,也实在想不通,为何秦行之也对废太子的话奉为圭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