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一瞧,宋枝鸾竟又魇着了。
元禾叹气:“河边的部落与城池,几乎已经查遍,都没有人说见过谢将军。”
从乌托城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半月。
元禾每日都会向宋枝鸾汇报情况,眼睁睁看着她眸子里越来越黑沉,稚奴也是一样,她何曾见过宋枝鸾这样死寂的表情,她好像游走在某种禁忌的边缘,白日里时不时会出神。
“拜托将军你了,要是稚奴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还请不要客气。”
元禾道:“我自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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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鸾隐约记得自己刚用过午膳,醒来的时候,天边却泛起了鱼肚白,一条分隔草地与天幕的线泛着金光。
稚奴在帐内守了一夜,几乎是在宋枝鸾醒的时候她就醒了。
“陛下?”
这轻轻的一声唤,将宋枝鸾的思绪拉回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道:“我从昨天睡到今天?”
稚奴点头,“陛下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宋枝鸾没什么不适的,可不知为什么,分明睡了这么久,精气神却更倦,她感觉抬眼皮都有种沉重感,只半阖着。
“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