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周长观问住了,他没能答上来,“同音的姑娘有没有?前不久去暮南山祭祀的。”

舞姬回忆了一遍,并未对上人,但提到暮南山祭祀,她就清楚了,能被选去的都是她们这一拨人里出类拔萃的,今年却有个陌生名字:“有的,但是青昭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长观瞳孔骤紧,“什么意思?”

“大人有所不知,这次祭祀的船队还未到暮南山就遇到水匪,虽打胜了,可也伤亡了一些人,青昭就是其中之一。”

暮南山?

周长观稍稍冷静下来,皱眉思索,他与昭昭初见的时候就是在河岸边,她坐着一艘小船漂下来,难不成就是在河边遇伏,所以才独自去到了玉石城?

可她已经安然到了暮南山,和姜朝太乐署的人汇合,为何却在伤亡名册里。

何况,周长观一直以为,青昭是她随口杜撰出来的假名,但这个舞姬却是听过她的名字的。

也就是说,在太乐署,的确有一个青昭,而且那个青昭在外人眼里已经死了。

她身上的秘密还真是不少。

连皇城之中,太乐署底下都能瞒天过海,青昭到底是什么身份?

“知道了,多谢姑娘。”

周长观说完,准备意思意思吃点东西就打道回府,可没曾想刚挪了一步,就看到周长照的侍卫领着一群戴着帷帽,穿着白衣的姑娘进了花厅。

他来了点兴趣,走过去看。

花厅之内,白衣姑娘们排着队,一个个抬起头,周长照在她们之中左看右看,最后选出了五个人来。

那五个被留下的姑娘诚惶诚恐,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周长照自从那日见过宋枝鸾,就一直念念不忘,比起讨姜朝女帝的欢心,他倒更想见到暮南山上的白衣姑娘,只可惜那个郑由知他对她起了心思,将她的身份,名字瞒得死紧,他连脸都没见到过。

但有那等风采气度的少女,脸好不好看已经无所谓了。

所幸他知道她是太乐署的人。

要如何区分,这却是个难题。

不过好歹身形他是记得的,周长照忘不了那天烈日凌空,林间的那惊鸿一瞥,在太乐署观察了许久,这才挑出这五个颇为相似之人。

周长照想了想,道:“你们说几句话来我听听。”

有个胆子大些的姑娘问道:“殿下想听什么话?”

“你们就说,滚。”

众人面色惊诧,像是被吓到,但周长照耐心告罄,又重复了一遍,“快点,骂的好本皇子重重有赏。”

姑娘们听说有赏赐,也是照着他说的骂了。

周长照仍不满意:“大点声。”

厅内顿时一阵此起彼伏的斥骂声。

周长照没听出来,有些急了,道:“都上来,每人给我打一巴掌。”

他记得她手掌的香味,像添了什么合欢散似的,闻着就想蹭一蹭。

门外周长观听到这里,嘴角狠狠一抽。

这个□□。

他没兴趣再看下去,花厅里的巴掌声也啪啪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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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

宋枝鸾处理完公务,正想去御花园里逛逛,就听到玉奴给她禀告午间太乐署发生的事,听到周长照挨了一上午的巴掌,她觉得好笑,抵着下巴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还在太乐署,按现在的时辰,应该在用膳。”

稚奴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南照的二皇子,莫不是从前在南照皇宫厮混的多了,被他生母皇贵妃庇佑着从未出过事,便自以为在这里给些好处,许些金银财物就能令这些事传不出来。

宋枝鸾听着这个回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