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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南照皇室便会到达暮南山祭祀,今日已有许多大臣提前来到,周长照和邱止接了南照国君的旨,前去寻找周长观,两人已经到了山脚小镇。
沿街车水马龙,甚至还能见到驼队。
前方路堵了,邱止停下,望着人山人海道:“二皇子,这也是陵水下游,不然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找?您要在这里待上几日,也还算方便。”
周长照将自己被撞歪的腰带扶正,轻睨他道:“这里?父皇马上就要到到暮南山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是要将周围肃清,那些水匪虽只是些小喽啰,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保证父皇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哪里有人手派出去?”
邱止连连道:“二皇子说的是,是这么个理儿。”
他说完,左侧药铺子前恰好停下一辆马车,帘子打起后,一个青年从马车里下来。
扶风走进铺子里,药房里的药味浓郁到发苦,他将手指抵在鼻子底下,适应了一会儿,方才去寻人。
大夫正给人接完骨,满头大汗,“这位小哥是哪里不舒服?”
“脑袋。我忘记了很多事。”
大夫闻言,当即让他坐下,手给他把脉,把脉完了,又走到扶风脑后,用手摁了摁一处地方。
“这里经常痛吗?”
“有点。”
“其他还有没有地方不适?”
“没了。”
“持续多长时间了?”他走到柜台前,拿出一张药笺来。
“快一个月了。”
扶风问:“我还能恢复记忆吗?”
“你这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内里淤血,阻塞了经脉,所以失忆,但我方才看了看,这块淤血算不上大,这些天应该已经散了许多,等完全散开了,你的记忆也就复原了。”
扶风若有所思:“要多久?”
老大夫笑道:“你只需按着我的方子吃,保持心情愉悦,不要总想着伤心事,这样不出半月,就能想起从前。”
扶风点头,付钱拿了药,就在药铺子里喝了一碗,喝完之后他来到渡口。
渡口上泊了许多船,从这到陵水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用钱的地方很多,他走到一个面相和蔼的老船夫面前,笑问:“船家,你去不去陵水上游?”
“陵水上游?可有个具体点的地方?”老船夫见他点头,撑着桨道:“最近前去陵水的船都查的严的很,每日就准一趟,后日都满了,你还是先排着队吧。”
扶风之前出了铜雀台也是去找吃的,没听他们提起过外面发生的事,看来陵水那个地方最近还不太安稳。
他不擅长分别,一开始决定要走也是想不告而别,可现在老天都在留他。
这是一定要让他和她见一面的意思了?
“这不是就是她说的缘分么。”扶风自言自语。
船家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奇怪,听到要等两天,这小哥竟还开心上了,但他收钱收的很利索。
扶风道:“那我就先排着队吧。”
船家点头,应道:“好嘞。”
阳光这个时候才热起来,清晨的时候像融了水汽,润湿阴凉。
扶风又来到了难得客栈,看到宋枝鸾的房间,还没走到面前,就看见有小厮出来。
小厮愣了一下,“公子,您怎么又回来了?”
“这里住的人呢?”
“他们已经走了。”
扶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摆在窗台前的那把太师椅,眼神也好像空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在外面的小厮才开口:“公子,您是来?”
“我突然有事,再住两日,”他道:“就这间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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