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鸾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确定了什么,说了一句:“是我。”
扶风?
时辰还早,他来做什么。
宋枝鸾没说话,也不知扶风是怎么做到的,那锁上的门三两下竟就被他推开了。
扶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宋枝鸾,还有她身边,被子盖到腰腹,赤着上半身的男人。
也许赤着的不止上半身。
扶风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看到谢预劲身上的抓痕和吻痕,手臂和肩头尤其多,有些见血。
他看到过宋枝鸾的指甲,修剪的圆润漂亮,是抵死交合到了哪一步才会留下这样多且深的痕迹。
他不给自己时间去想,自然而熟稔的把门反锁。
宋枝鸾在他开门时就取了帷帽戴上,披了件谢预劲的衣裳,将自己裹住,但仍能看见她乌发如瀑,肌肤雪白。室内气息惑人,被褥皱的不成样子。
不论是在公主府还是栖梧殿,她事后都会有侍女来收拾,当着他们的面换床单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宋枝鸾表现的很淡定。
可这对于扶风来说是个冲击。
他尽量不去看这些,但目光还是猛地撞见了一些不明的水迹。一夜未干,只怕是现在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