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鸾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听得瘆得慌。”
青年坐起来:“不好听吗?”
“你自己觉得呢?”
“可是刘妈妈说好听。”
宋枝鸾沉默了,在看到男人衣服和妆容的那瞬间,她是想到了一些相关的画面,但出于尊重,她也控制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但这个称呼……
“刘妈妈是谁?你是哪里人?”
青年说:“刘妈妈是我们酒楼的老板,我是南照陵水河人。”
“陵水河在南照边陲,离这还蛮远的,你怎么会在这?”
宋枝鸾边问,边去解开石头上的绳子,这里不能久留,后面就有追兵,她得尽快找个地方住下。
男人直言不讳:“家里有生病的母亲,兄长将我卖来这里讨生活。”
宋枝鸾看他,“那你叫什么?”
“扶风。”
“这是花名吧?你的原名叫什么?”
扶风似乎很轻的皱了下眉,这个细微动作看起来像生理性的头疼了一下,“原名……不记得了。”
他说话正常了些,嗓音清冽。
“不记得?”说话间,宋枝鸾已经把绳子取下,率先走进林子里,“怎么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扶风说:“兄长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钱被我花完,还把母亲急病了,醒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失忆了?”
宋枝鸾下意识觉得里面古怪,“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兄长,不是个骗子?”
扶风笑了笑,那笑习惯性的左边挑高,“当然不是骗子,我是失忆了,但我记得我母亲是病了,而且是因为我病了,不然我为何要去酒楼当清倌。”
……
与此同时。
御驾内,一名将领急匆匆禀告:“陛下,七皇子在战场上失踪,生死不明。”
南照国君本在看书,闻言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
“快……半月了。”
“快半月消息才传到朕这里?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快去找!”
被吼了的将领连连磕头,“是,陛下。”
皇贵妃坐在南照国君身侧,方才正剥着一个桂圆,像也被吓到,桂圆掉在地上,道:“皇上,老七应该不会有事吧?马上就要祭祀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南照国君眉心紧锁:“你也别太担心,老七和那群水匪打交道的日子比在宫里多得多,那些个小角色,要不了他的命。”
皇贵妃扶着心口:“那臣妾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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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州太守站在城门口,穿着锁子甲的城中守卫鱼贯而出,他早已接到命令在此护送船队,眼见硝烟燃起,第一时间便派出将士前去援救搜寻。
不到黄昏,这场动乱便被平定,河面浮着断木残骸,水色浑浊。
玉奴领着一行人消失在水面。
宵禁时分,城门口有两人策马而过,沿着荔河一路往南。
河风急速后退,吹起青年束起的马尾。
其中一人道:“小哥,这个月份水流太急,估计坐船离开的人都被冲到下游了,这已是最快的路……”
谢预劲握紧马绳,双眸暗不见光。
公主府的密道直通养心殿,连接谢国公府,许尧臣阻止不了他见宋枝鸾,但她不在。
还留下了一封信。
【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过既然你在国公府待不住,就来暮南山找我吧,在哪养伤不是养。】
她总是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当了皇帝也是如此。
即使有一日他不再被需要,死在她箭下。
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