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之与秦威平走进殿内,径直被领到龙榻前。

不一会儿,门被关上。

宋定沅坐起来,面色很差:“行之,多亏你提醒朕,否则直到今天,朕依旧被蒙在鼓里,连为何卧病不起都查不出!”

秦威平低头,“皇上言重,护卫皇上是微臣与行之的职责,让皇上中毒数月已是不应该,还请皇上饶恕我们失察之罪。”

秦行之亦道:“还请皇上宽恕。”

“若还惩处你们,这朝中便无忠君之臣了,”龙榻上的身影佝偻,瘦骨嶙峋,“如今,朕也只能相信你们父子二人。”

他说着,将手里用锦布包着的东西伸出。

秦行之上前接过。

宋定沅道:“这是御医在朕的养心殿里提取的毒物,许是经由香炉熏烤扩散在整座殿内,混着药气,因而难以察觉。你们将这东西带走,好好的查。”

秦威平犹豫再三:“皇上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殿内半晌没有动静。

最后,宋定沅抬起头,看向窗棂间透出的朦胧鱼白,语气疲惫。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