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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宋枝鸾喝酒容易上脸,转转悠悠回到寝房,天已经很黑了,灯笼里的烛光摇曳,她看到秦行之站在她的房门口,像是在等她。

与此同时。

黑暗的寝房内,传来一道密道开合的声音,那声音很小,轻易就被外头的鸟叫声掩住。

谢预劲从中走出,吹灭蜡烛,倚在橱边,看到门外映出一个人影。

是个男人。

在她的寝房前。

外头的宋枝鸾看到秦行之站在她房门口,露出笑容,走快两步,差点撞在他身上。

秦行之做好了接住她的准备。

但她及时停住了。

“下午怎么不见你人影,去哪了?”

“回殿下,在巡逻。”

“有什么好巡的,你都快是本公主的驸马了,哪好让你这么辛苦,不如本公主同父皇说说,另挑一人?”

驸马。

秦行之接到了圣旨,看着宋枝鸾有些醉的模样,“当了驸马,在圣人未赋微臣新职前,这也是微臣的职责。”

“木头。”她点评道:“你也是块木头。”

秦行之道:“也?”

宋枝鸾醒了一瞬,觉得头晕,歪倒在秦行之的怀里。

这次他伸出来的手没有落空。

抱了满怀。

秦行之眼底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没有松开,双手环抱着她。

宋枝鸾觉得他身上浸透了冷风,凉凉的很舒服,一直将脸往他胸膛前贴,降温,她越贴,他就躲的越厉害,像被非礼了似的,宋枝鸾觉得好玩,就想逗他:“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本公主?”

秦行之被她拱热,温度一直烘进心里。

“所以天天惦记婚后给我找面首?”

“……”

“怎么不说话?是本公主没听见,还是你没有说话?”宋枝鸾晃了晃头,“你之前不是说的不介意,这会儿怎么不继续说了?”

秦行之身上的温度急速降下来,别过头道。

“介意。”

宋枝鸾听到蚊子大点的回答,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还没成婚,殿下就想着找面首了,可是已经有了人选?”

这语气听着像只要她开口,他就去给她找来。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驸马。

宋枝鸾揪他袖子,笑眯眯道:“好了,不逗你了,没看上谁。”

秦行之哑然,双手随着她的离开而落空。

“无事就退下吧,本公主一会儿再沐浴。”

他看她良久,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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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鸾推着门进去,刚关上,身子就猛地悬空。来不及发出声音,唇|瓣就被抵开吻住,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男人自身后箍住她的腰,步步紧逼,将她按在案上。

宋枝鸾快要窒息,脸涨的通红,脖颈往下红了一片,浑身都被揉热了。

“碰”的一声。

是椅子被踢倒的声音。

秦行之快走出院子,听到这个动静,脚步一转,重新来到门前,“殿下?”

没有回答。

他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一进门,夜色将屋子灌满,云遮住了月,什么都陷入黑暗之中,唯有屏风内那一抹嫩粉色的身影。

那是宋枝鸾今日穿的襦裙。

上边有缠枝花纹,拂过他的手时凉的如同一汪泉水。

她撑在案上,像是在寻什么东西,找的气喘吁吁。

这个姿势,姣好身段展露无遗。

秦行之快速收回目光,可光是她急促的呼吸声便令他有点呼吸不畅,“殿下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