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三岁的年纪,乖巧的很,见了她便要她亲亲抱抱,若非父皇不答应,她真想将明善抱来国公府养几日。

新朝刚立这些年,许相常常请同僚去城外马球场赏玩,关北的世家子弟喜欢打马球,建朝没多久,打马球的风气便传遍朝堂内外,宋枝鸾也打过几回,因她的身份,无人敢打重了,她觉得无聊,很少凑热闹。

这次谢预劲要去,宋枝鸾觉得不无聊了,于是准备换上骑射服,同他一起去。

侍女为宋枝鸾贴了妆,拿起口脂时宋枝鸾看着镜子摇头:“不用上了,口脂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侍女和宋枝鸾年纪相仿,在公主府也算见过大世面,但听了这么一句,也还是反应了一会儿,脸逐渐红透。

稚奴拿着暖玉过来,给宋枝鸾配上,嘟囔道:“稚奴要是驸马,见到殿下就会忍不住亲了,哪还要殿下主动。”

宋枝鸾半点不燥,她其实挺喜欢在这事上主动的,谢预劲越是冷淡,她越是得劲,但稚奴比她还小两岁,她不方便说太多,只轻嗯了一句。

出府时谢预劲端坐在青骢上,府里人给她备的是辇,公主出行皆有仪制,每回都大张旗鼓,彩风环佩的,宋枝鸾有些倦了这规矩,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则走到谢预劲那:“我不着辇了,我也要骑马。”

谢预劲低头看她:“殿下要骑马,可命人去牵来。”

宋枝鸾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不,我要和你坐一匹马。”

“大庭广众之下,殿下该端庄些。”

话毕,谢预劲没有让她上来的意思,扯过缰绳掉转马头。

“端庄,你夜里怎么不让我端庄?”

此话一出,身旁近侍齐齐低头。

谢预劲目光深沉的看她一眼,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股冷意,写满“无可救药”的字眼,高大的背影策马离开。

宋枝鸾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