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伤到父皇,尽管往儿臣身上射,即便射死了儿臣,能以此证明儿臣对父皇的忠义,死有何憾!但求父皇能明白孩儿的孝心!明白儿臣绝不可能做那等欺上罔下之事!他们嘴上答应的好,却还是伤到了父皇,儿臣实在无脸再见父皇,父皇,您请明鉴!儿臣对您绝无二心啊!”
他说完这话之后,许相立即跪下,清声道:“皇上明鉴!这是这些贼人昨夜呈上的证词,太子所言非虚,他也是一时糊涂啊,皇上。”
宋定沅一口血气冲上喉咙:“废物!畜生!竟敢将你父皇的命当做儿戏!”
宋怀章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宋枝鸾坐在末座,拿着巾帕擦拭眼泪。
谢预劲看了她一眼,眼里已丝毫不见昨日失态。
变得漠然,生人勿进。
宋怀章膝行一段路,紧紧抓住宋定沅身上的被子,仰头泪目道:“父皇,儿臣是随您一路从灵淮郡走到如今的,儿臣什么脾性,您岂会不知?父皇,求您看在母后,看在朝阳皇姐,还有灵淮的份上,饶过儿臣这一回吧。除了父皇您,儿臣是她们唯一的亲人了。父皇,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在宋家,在偌大的姜朝,他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这是宋怀章藏在心里没有说出的话,但宋定沅定然懂他的意思。
宋枝鸾听到“皇姐”这个词时,眼眶里的眼泪都凝住了,眸底有一刹那的黑沉。
宋怀章连连磕头。
一众大臣也跪下,为太子求情。
谢预劲没有动。
许久。
龙榻上传来一道深深的叹气声。
宋定沅似乎朝宋枝鸾坐的位置投去了一眼。接着,饱经沧桑的眼睛看向宋定沅。
“太子愚钝无知,犯下大错,念其于社稷有功,着幽禁东宫半年,无诏不能出。”
宋怀章瘫软倒下,连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