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小就最有规矩,瞧这仪态气度,都是大姐姐教得好。”

母亲这边几个姨母都是常见的,今日堂中还坐着几个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

高云月略略扫了一眼,发现是那几个年节里才能见的妇人,马上来了兴趣,连带着腰都挺得更板正了一些。

如果曲悠在此,定会吐槽,此类场景实在是太像过年回家被七大姑八大姨围着问年龄婚姻工资房车和孩子了。

果然,一个妇人先开了口:“哎哟哟,我家女子这辈从婉,方才说起来了,阿月怎地不叫婉月,叫着还更好听些。”

高夫人无奈地笑道:“这孩子主意大,自己做主改的。”

那妇人便继续说:“做女子的,主意大了不好,名字一改,说出去还以为不是咱们本家的姑娘呢……说来阿月年龄都过了,怎么还不议亲?我给你讲啊,这个姑娘过了十四岁再议亲就晚了,好人家可不多……”

三姨母非常同情地看了那妇人一眼,高云月立刻提着手边的铜纹莲花壶上前去,殷切地添了一杯水:“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父亲常提的四姑姑的二妹妹,我该叫表姑母的罢?我听说姑母家有个庶出姐姐去年被谢老侯爷看上,这才一年就从外室抬成良妾了,可喜可贺呀,侯爷位高权重,姐姐出嫁时比我如今还大一岁呢,我……”

“四姑姑的二妹妹”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端起高云月刚倒的水,烫得龇牙咧嘴也没多话:“都是闲话、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