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前院受罚。
周恕向来对周檀多有宽纵,对周杨大扮严父,今日想必是气急了,才将二人齐齐搁在长椅上动家法。
周檀咬着唇,听周杨在自己身侧哀哀叫痛,不知为何还有些想笑。
“笑,你还笑得出来?”周恕将手中的鞭子一扔,转头喝道,“你怎地不管管?”
白湫本坐在廊下嗑瓜子,被他一吼,手中的瓜子吓掉了一大把:“你这不都管了吗,还要我管什么?”
“一个滥赌,一个狎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周恕在院子里来回乱转,表情沉重,“你这叫我怎么对得起……的在天之灵?”
听他说了这话,白湫便严肃了几分,她拍了拍手,从廊下起身,走到周檀面前:“檀儿,你说,你今日为何出钱为那女子赎身?”
周檀勉力抬头,但觉得脊背之后刺痛难耐,于是又栽了回去:“儿听闻……她无钱葬母,觉得可怜……赎身之后将她暂且安置在客栈了……姑娘说,她在金陵还有旧亲……儿想着,明日就送她去码头……”
周恕一怔,听见周杨飞快地补充道:“正是如此!兄长银钱不够,这才放我进赌场的!若不是我今日赢够了,恐怕兄长还凑不够钱为那女子赎身呢……哎唷,爹别打了,疼!”
白湫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看看看,我早给你说了要多问一句,你偏不听,非得打了才叫我教育,我教育了,你可满意?”
语罢,她便不再理人,抬脚就走:“我在前院做了两碗酪乳,切了些今早从码头买来的稀罕水果,你们过来用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