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失惹少也不快,接过了信,随口道:“冉小姐是我们下人叫的,您是少爷,可以叫表妹的。”

徐夷则道:“她并不喜欢我这么称呼,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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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架期期艾艾地谢过姑奶奶的美意,虽不说徐夷则因何不来,可听过的人都觉得他是忌惮嘉德郡主降罪,不由得心生悲悯。

其实,笔架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心里想的是等会儿要交给冉念烟的书信。

他若是认字多好,真想知道少爷给这位表小姐写了什么秘语,竟不能用口信传达。

他一直在梨雪斋的院子里等冉念烟回房,好独避开旁人信交给她,一边等,一边猜测上面的内容,痴痴地笑起来。

夏师宜从西厢里出来,已到了下夜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要离开内宅,回到外院父亲的房舍内休息,第二天一早过来为小姐念书,陪安则少爷读书,再将学到的转授给小姐。

母亲说过,小姐曾提出将他放为可读书入仕的良籍,他不是不动心,可一旦想到要离开这里,却始终觉得失去了什么。

虽是主仆却是亦师亦友,似乎只有在小姐身边,他才是被需要的,而非一个毫无主见的、连性命都拿捏在别人手中的奴仆,也许是他自作多情吧,可他始终觉得小姐待他不同寻常,甚至对他的很多习惯了若指掌。

诸如他总是喜欢在离开前,绕着梨雪斋前前后后巡查一遍,确定安全无误后方能安心离去。

当他看见躲在西厢墙角背光处发笑的笔架时,脑海中只闪过“麻烦”两个字。

这个人怎么还逗留在此,徐夷则是府中最不受欢迎的人,这种人不该和小姐牵扯到一起。

“你在做什么?”他厉声道。

笔架吓了一跳,信纸就从指尖飘落,被他反手抓住。

“你藏了什么!”夏师宜追问着,同时伸手去抢夺那张纸,笔架攥得更紧,他答应过少爷不许给第二个人瞧见的,说到做到。

夏师宜更觉不妥,若不是纸上写了可疑的内容,他为何遮遮掩掩,他绝不能容忍这种污秽之物侵染小姐的耳目。

信纸被抢走了,夏师宜打开,读了两行,疑惑地抬头打量着笔架。

笔架羞愧难当该不会是少爷真写了什么不能外传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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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念烟读过夏师宜送来的信,上面的确是徐夷则的笔迹,可上面的内容却很是奇异。

徐夷则原本不该知道的事,竟然罗列其上。

“我问过送信的小厮,他说八成是陈青少爷报的信。”夏师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