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魏廷茂猛地站直身体,刘湘婉始料未及,惯性使然的撞上他的后背,只见其身子一转搂住她的腰,随后眸光看向她的脚,轻声道:“是为夫不好,怒急之下乱了分寸。”
刘湘婉的鞋并未掉落,适才之言乃是诓他,缓了缓心神,轻声道:“相公,大庭广众之下,你贸然拉着我离开,可是出了何事?”眸光一顿,焦急道:“你的脸怎么了?”
魏廷茂抬手摸了一下,淡淡道:“你说呢?”
“可是父亲所为?”府中除了公爹,谁敢对他动手。
魏廷茂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
刘湘婉推开他的身子,拉着他的手,慌张道:“咱们赶快回去,我替你冰敷。”
“夫人莫要担心,战场上刀光剑影,为夫身上不知留下多少疤痕,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刘湘婉板着脸,冷冷道:“相公,可知你是谁的人?”
“圣上!”
刘湘婉摇了摇头,淡淡道:“你是我的人,遂你必须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让它受一丝伤,旁人不会心疼,可我会!”
“夫人……”
刘湘婉抬手抚摸他的脸颊,低声道:“他们不珍惜你,你却不可以不珍惜自己,因为你值得被人珍惜,爱惜!”
魏廷茂紧紧握住她的手,动容道:“这辈子我只是你一人的,我会爱惜我的性命!”
刘湘婉眉眼这才有了笑意,拉着他的手回到院子,进屋后,一边吩咐赵妈妈端冰水过来,一边吩咐招银端糕点过去,再看魏廷茂坐在一旁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忙活。
“相公,口渴吗?”
“相公,可想食糕点?”
“相公,除了脸颊,还有哪里疼?”
话音一落,刘湘婉为他斟了一杯茶水,这般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弄得魏廷茂哭笑不得,拉着她的手让其坐下,含笑道:“为夫不过挨了一耳光,竟让夫人如此神色大变,现下想想,这一巴掌挨得倒是甚值。”
闻言,刘湘婉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又在胡说八道。”
赵妈妈端着木盆进来,招银将丝帕沾湿递给姑娘,刘湘婉接过,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赵妈妈三人福了福身,躬身退下。
刘湘婉拿着丝帕为他冰敷,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廷茂自嘲道:“夫人猜父亲唤我过去,所谓何事?”
刘湘婉思忖片刻,小声道:“打探虚实。”
“不错!”魏廷茂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冷冷道:“他以为我不知,那人躲在屏风后面,竟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与我道父子情深,可笑至极!”
“相公,若无期待又何必这般恼怒!”
魏廷茂抬手捂住心口,低笑道:“原来这就是口不对心?”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焉何不是他们利益熏心,而你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刘湘婉将丝帕放在木盆中沾湿,将其拧成半干,轻轻放在他脸颊处,淡淡道:“一旦婆婆事败,也是她咎由自取,若你能保住三弟他们,也不枉彼此间的兄弟情义。”
“我……”
“相公虽说与他们断了联系,不再往来,可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幼弟幼妹,怎能忍心看到他们落得凄惨的下场。”
魏廷茂低叹道:“这世上唯有你最懂我。”
“无论旁人如何看待我们,只要我们问心无愧,这便足矣,”刘湘婉继续手中的动作,轻声道:“假使有朝一日,天下人都唾弃你,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夫人……”魏廷茂大臂一挥将其搂在怀里,下巴磕着她的肩膀,喃喃道:“我还有你,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刘湘婉挣扎两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