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冷冷道:“她说是你逼的她撞墙!”
接二连三的反问,让二姐的心越发忐忑不安,眼神时不时瞥向彩霞彩凤二人。
彩霞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太太,又突觉冒失慌张的低下头,再看立在一旁的姑娘早已噗通跪下,眼眶含泪悲戚道:“母亲一定要相信女儿,万不能被这胡乱攀咬主子婢女之说辞所迷惑。”
如此心狠手辣!
太太端起手旁的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若如你所说,到是与我说说事情经过到底如何?”
二姐心里一喜,嘴角微翘便把来时路上想好的草稿说与太太听,末了看向彩凤反问道:“当时屋中只有我们主仆三人,我说的可否属实?”
彩凤低着头唯唯诺诺,始终不肯出声。
二姐气急,伸手指着彩凤疾言厉色道:“彩凤,我是主你是仆,此乃忠,你与彩霞情同姐妹,此乃义,可自古忠义向来两难全,你为了义气不肯说实情,难道忘了你对我的忠心吗?”唯有末尾二个字咬得特别重,蕴含的意味也特别引人深想。
彩凤想起临来之前与彩霞说的事,虽然她不同意,但姑娘在太太面前仍想致彩霞姐姐于死地,且不忘时刻威胁她,心底对她彻底失望,主仆之情也在此时此刻彻底断的一干二净,猛地对其磕了三个头后,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看向太太脆声道:“太太,奴婢有事禀告。”
倒是个能分清对错,知道好赖的丫头,不似那个一味愚忠的彩霞,即便牺牲自己维护了二丫头,可会唤得她的真心。
真真是个傻子!
便是被人害死也是活该!
太太食指轻轻敲打隐几两侧的扶手,露出满意之色:“既有事禀告,说来听听。”看来她选择了情义而非愚忠。
彩霞见彩凤似不要命的想要一吐为快,遂阻拦道:“彩凤这事本是因我而起,还是由我来说吧!”说着飞快爬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胳膊,对她狠狠摇头:“万事有我,你切莫冲动。”这样即便被太太惩罚,也只是她一人而已,何必牵扯无辜的彩凤。
太太没那个闲空看她二人姐妹情深,遂摔掉手边的茶杯,只听“啪”的一声,水杯四分五裂,怒声道:“你们俩倒是姐妹情深的很,不过……我却不是这般好兴致喜看戏之人,在磨磨唧唧便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打杀了即是。”
彩霞飞快瞥了二姐一眼,再不敢耽搁对太太道:“奴婢额头之伤却是奴婢自己撞墙而成,但……但却是被姑娘逼得,”想及此,心中再一次泛酸,继续道:“奴婢自小伺候姑娘左右,一直都晓得她心比天高,总觉得是庶出身份阻了她的锦绣前程,遂这次府中来了四位少爷,知晓他们非富即贵,姑娘便把注意打到他们身上,差使奴婢帮其打探他们的日常行程,怎奈看门小厮说甚也不肯告知四位少爷的消息,苦求之下毫无结果,奴婢只得回去禀告姑娘,谁知姑娘不仅打了奴婢耳光还让……还让奴婢去色诱看门小厮,只为……”说到最后,彩霞再也忍不住留下委屈的泪水。
“奴婢说甚不同意,最后姑娘竟威逼奴婢,奴婢无路可走之下唯有撞墙以死明志。”
二姐察觉屋中众人看她异样的眸光,涨红着脸怒斥她:“你这贱婢,竟敢在母亲面前胡说八道!”
彩霞哭泣道:“姑娘,奴婢对您忠心不二,只要您能念着奴婢万分之一的好,前面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甘愿为了您跳下去,可是您是怎么对奴婢的?”说着伸出右手,三指并拢指天道:“奴婢之言若有一句妄言,死后甘愿下婆娑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古人可是很重誓言,尤其发誓的对象是神明、上天和祖宗,在他们的观念中,这三者都能赏善罚恶。
如此重的誓言,太太怎敢不信?
太太铁青着脸,眼神阴冷看向跪在地上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