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夫人,让你陪为夫经历这一切,”

魏廷茂淡笑道:“往日我心中虽恨极了那人,却也不想让她立即身死,我要她看着我位极人臣,看着我永远比她儿子高出一头,更要她日日看着我的眼色过活,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可是因为……”

魏廷茂颔了颔首,阴沉着脸,冷冷道:“若不是她摔断我娘的牌位,激起我心底的血腥之意,我且不会如此激愤,一旦谋逆失败,她最在意的人便会背弃她,远离她,怨恨她,到得那时,这位自诩皇家出身,金枝玉叶的公主便知孤寂、孤独、无望的苦楚。”

“相公,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魏廷茂拉着她起身,轻轻的拥着她,低声道:“此生有你陪我,足矣!”

刘湘婉轻抚他的后背:“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它让你前半生历经坎坷苦难,后半生定让你心想事成,美满顺心。”

“夫人,为夫就想要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闻言,刘湘婉顿时无语,轻轻推开他,语重心长道:“你已经很努力,可有些事真的急不得,”神色一顿,又道:“相公,别你儿子还没生出来,你媳妇让你折腾的只剩半条命!”

魏廷茂身子一僵,瞪了她一眼:“又在胡说八道!”

“相公!大爷!祖宗!”话音一落,刘湘婉指着他,恼羞道:“没有你这样饿狼扑食的人,我又不会跑,你就不能细嚼慢咽,让我喘喘气,歇一歇。”

魏廷茂挑了挑眉,躬身对其耳语:“夫人可是在抱怨为夫?”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夸你?”

魏廷茂颔首:“夫人字里行间皆在褒奖为夫勇猛无比。”

“你……你……你又说荤话!”

“哪句?何话?”

刘湘婉气的脸颊泛红,恼羞成怒道:“你无赖!”

这时,豆包在外轻声道:“少爷,奴才回来了。”

魏廷茂笑容一敛,淡淡道:“夫人,为夫有事要去处理,待会儿在过来陪你说话。”

刘湘婉忙道:“相公,你将官服换了再出去吧!”

魏廷茂淡笑道:“不急!”

主仆二人到了书房,魏廷茂淡淡道:“说吧!”

豆包将打听到的事慢慢说与少爷听,随后垂着头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只见魏廷茂脸色铁青,眸光阴冷,狠狠拍着桌子,瞠目切齿道:“欺人太甚!”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初听此事,豆包就猜到少爷会大发雷霆,果然……

魏廷茂气急败坏的去往他爹的书房,魏东刚要开口请安,便被魏廷茂一把推开,随后推门而入,怒视他爹。

魏松坐在上首,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可是来兴师问罪?”

魏廷茂冷冷道:“你可以算计我却不可以算计我媳妇。”

“怎么?你媳妇跟你告状了?”

“府中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有个风吹草动便会闹得众所周知,”魏廷茂冷笑道:“您不承认我媳妇是魏家人,若她不是魏家人,我又是谁?”

“谁让你媳妇牙尖嘴利,同为父说话竟寸步不让!”

“您敢说此举不是您故意为之。”

只见魏松神色颓废,低叹道:“青墨,咱们是一人家,无论发生何事皆要风雨同舟,共渡难关,不是吗?”

魏廷茂冷脸道:“一家人?您与他们是一家人,我与他们可是敌人。”

“你……你怎能如此冷血无情。”

“父亲,此话从你口中说出不觉得讪的慌吗?”

“你……”

“您唤我媳妇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你是不是知晓你母亲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