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心中的分量。
刘湘婉轻声道:“妈妈,此事说与您听本是让你欣喜,却惹得您跟姨娘似得动不动就落泪?”
赵妈妈拿起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含笑道:“老奴是替姨娘欣喜……”
“您早已脱了奴籍,是大凉国的平民,日后再不要自称‘老奴’。”
赵妈妈对其摇摇头,轻轻抚摸姑娘乌黑的秀发,轻声道:“老奴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待在姑娘身边服侍您,老奴便别无所求。”
刘湘婉低声道:“妈妈……”
这时,魏廷茂换了身亵衣出来,赵妈妈知趣的躬身退下,刘湘婉缓缓走至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坐下,低声道:“头发还未擦干,怎能贸然出来。”
“如今有了夫人,自然由你帮为夫擦头。”
刘湘婉拿过方布慢慢擦拭他的湿发,只听他轻声道:“适才听到你说赵妈妈已不是奴籍?”
刘湘婉并未隐瞒,轻声道:“妈妈身边无一儿半女,自小照顾我长大,早已将我看作亲子,爹爹尚在苏州时,姨娘便央求爹爹为她改了奴籍,此事已四载有余,”声音一顿,低声道:“即便如此,妈妈仍如往日般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在旁人面前还是一口一口一个老奴,每每听她这么说,我这心里委实不好受。”
“赵妈妈对你忠心的很。”
“遂我定会让她颐养天年。”
魏廷茂含笑点头:“夫人有此心,他日为夫会为你安排好所有事。”
刘湘婉忙摇头:“相公还是忙手中的公事吧!这点小事我尚能应付。”真怕他一时兴起,贸然插手,生生将好事搅合成坏事。
魏廷茂心思一转,轻声道:“你的两个婢女年岁不小了,夫人可是有何打算?”
刘湘婉为其擦头的手一顿:“相公这话是何意?”
魏廷茂一把将其扯到对面,看着她的眼睛,神色无奈道:“你在想什么?”
刘湘婉眨了眨眼睛:“并无想甚!”
“为夫与你说过,我们之间绝无二人,遂定不会发生你心中所想之事。”
刘湘婉心思被戳中,讪讪道:“我并无其他念想!”若他想要纳妾,她自是不会阻拦,可若看中她身边之人却是万万不行!她们从小服侍她,对她忠心耿耿,遂定要为其寻个好归宿,不让她们过为奴为婢的日子。
魏廷茂将她抱在怀中,见她乖顺的坐在怀中把玩着他的长发,不由咬着她的耳朵,揶揄道:“夫人心里那点小心事,还能瞒得过为夫。”
以为她在吃醋,魏廷茂心中欣喜不已。
刘湘婉耳朵瘙痒难止,瑟瑟道:“你……你……头发还未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