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了茶楼径直去了包厢,让豆包与曹林守在外面,曹霁光为其斟了一杯茶,便听青墨慢慢道与今早发生之事,只见他长叹一口气:“还好六妹妹拦住你,不然这忤逆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你这三品武将的官位也就别要了!”
魏廷茂颔了颔首,轻声道:“明若,我知晓世伯一直在暗中注意大皇子的动向,也知晓大皇子跟我家那位早已沆瀣一气,遂你不妨告诉我,现下他们有何举动……”
“青墨,你要……”曹霁光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在地上,只见其慌不择乱的放下茶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厉声道:“圣上为何会器重你,就是因你从不拉帮结派,只听命于他一人,若你插手此事,不是惹的圣上猜忌吗?一旦圣上没收你的兵权,你在朝中便举步维艰,可知其后果?”
魏廷茂垂下头,看着被白布包裹住的牌位,冷冷道:“明若,我顾不得这么多……”
“青墨,如今你的这番成就乃是你拿命拼博而来,焉能轻而易举毁于一旦,再则你成了亲,便是不顾及旁人,可陪你共度一生的六妹妹,难道连她也不顾及吗?”
魏廷茂身子一僵,缓缓道:“她会与我风雨同舟!”
“青墨,为了报仇,值得你牺牲这么多吗?”
“你不是我,焉能懂我的感受?她人明明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手刃仇人,还任由她……”魏廷茂抬手轻轻抚摸他娘的牌位,低声道:“是我不孝,一直未能为她老人家报仇!”
“青墨,越王勾践为了复仇,尚能卧薪尝胆,你忍了这么多年,为何不能多等一两载的光阴,到时不用你出手,她……”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不想让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做出不理智的事。
“倘若无今日之事,我且能忍着她,只因她终有一日会作茧自缚,可……可我再也等不了!”魏廷茂抬头,眼睛猩红,泪水晕湿了眼眶,阴狠道:“因她之故,我娘从嫡妻变成妾室,日日辍泪,夜夜不寐,最后郁郁寡欢,含恨而终,奈何那时的我尚小,不能护她周全,如今呢?我功成名就,娶得娇妻,却仍护不住她的牌位,任那人当着我的面将其摔断!”
“青墨……”
“明若,忍无可忍,我便无需再忍,我拿命拼搏至今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替我娘报仇血恨,如今功成已成,却是瞻前顾后,任人掣肘,既这般,拼了我这一身的功名也要那人死,且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曹霁光低声道:“你这是要一意孤行啊……”
“明若,若你当我是你兄弟,便告知我,他们行到何种地步,之后的事我再不会过问。”
曹霁光神色一怔,不可置信道:“你莫不是要……”
“没错!唯有如此,方能让圣上亲自治她的罪,也能让宁远将军府彻底倒台。”
“可你呢?你也是魏家的人,免不了受其牵连?”
魏廷茂冷笑:“我敢行此事,自会有万全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