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除了魏家宗祠,方轻声道:“可有怨我?”

“魏大哥指的是?”

“你这么聪明又怎会不知。”

刘湘婉淡笑道:“不过是暂时待在魏家,又有何关系,反正早晚有一日我们还是要离开。”

魏廷茂脚步一顿,头也未回,轻声道:“不错!终有一日,我们会搬到属于我们的府邸。”

“魏大哥,婆婆的牌位已然这样,还是先为婆婆重打一个牌位吧!”刘湘婉低叹道:“长眠于地下之人,莫要扰了她老人家的安宁。”

魏廷茂颔了颔首,亲自将她送回院子,方带着豆包离开。

看着神色匆忙离开的姑爷,赵妈妈扶着姑娘坐下,轻声道:“可是出了何事?”

刘湘婉揉了揉额头:“今日是个悲喜交加的日子。”未料三公主胆子这般大,竟敢大闹魏家宗祠,更甚者若不是她阻止,怒急之下的魏大哥怕是会一掌掐死她,事情发生的太过出人意料,倒省了她敬茶这个步骤。

刘湘婉回到屋中躺在矮榻上,喃喃道:“妈妈,为我揉揉肩吧!”适才在魏家宗祠,三公主怒摔她婆婆的牌位,此事即便说出去,旁人也不会有所置喙,三公主正是知晓这个原由方才故意而已,就是为了激怒魏大哥,好让他意气用事,犯下忤逆不孝的大罪,这样三公主不用一兵一卒就将魏大哥斩杀于马下。

如今躺在矮榻上,她腰酸腿疼的很,脑子却不由自主想到公爹,那般情况下,他到底是真晕还是为了解当下的困局。

刘湘婉看向招娣,吩咐道:“去梳妆台取十两碎银子,买点打牙祭的东西,随后去厨房跟她们套套交情,趁机打听下公爹那边的情形。”

招娣点了点头,低声道:“姑娘,您总得跟奴婢说说,到底发生何事,若不然奴婢怕说错话?”

“你去打听下公爹的病情及府中的大小事宜。”

招娣点了点头,拿着银子飞快离开。

赵妈妈给姑娘按摩肩膀,低声道:“老奴让厨房给您熬了红枣莲子羹。”

刘湘婉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迷糊道:“待我醒了再喝!”

魏家宗祠,尧哥低声道:“娘,您怎可砸了二哥生母的牌位?”便是他在混账,也知此事不该为。

“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你二哥气愤难当之下,说不得对为娘动手,届时他所有的功名利禄皆化为泡影,”三公主扯着手中的丝帕,恨声道:“可那个贱人偏偏破了我的局……”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听他二人言下之意,多半留在宁远将军府与她作对,心下不由冷笑,还以为那个贱人多聪慧,却不知她乃宁远将军府的主母,她的婆婆,想要拿捏那个小贱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魏廷哲气愤道:“娘,本来二哥都要搬走了,如今您弄这么一出,反倒给了他们留下来的借口……既然我们与他已势同水火,又何必呆在一处,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会对我们下手,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三公主脸色骤变,怒斥道:“你个窝囊废!现下你爹是何情形还不知,偏你胆小如鼠,不知所谓。”

魏廷哲脸色一红,低声道:“娘,儿子也是担心您,怕二哥谋害我们。”

“他?”三宫主嗤笑道:“他还没资格动本宫!”只要她什么也不做,便不会触了圣上的逆鳞,这样老二就抓不到她的把柄,又能耐他何!

魏瑾兮脸色微白,眼眶含泪,哽咽道:“娘,你们怎就不能和睦相处,非要斗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