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乎嫡子的地位,怎容你指手画脚。”

只听赵耀愤愤不平道:“即便大哥终日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但因他是嫡子,您便事事容忍他,只因我是庶子,从小您便狠心的将我扔到军中,任人欺负,若不是儿子拼着心中的不忿,焉能有今日这般作为。”

“你……你怎就不懂,嫡子就是嫡子,庶子就是庶子,焉能乱了纲理伦常,你当真以为你有如今这般作为,乃是靠你的本事,”赵东林冷哼一声:“若不是为父从中帮你打点,焉有你今日?”

赵耀脸色一白,不可置信道:“爹,您骗我?”

“不信?”赵东林冷笑道:“待会儿怀化将军过来,你大可问他。”

“爹……”赵耀脸色惨白,身子发抖,声音较之之前轻了不少,喃喃道:“即便如此,儿子也想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为何您不能恩准儿子。”

“日后你令立门庭,于官衔上若想再进一步,必须靠底蕴厚重的岳家扶持,为父纵观朝中局势,唯有镇国将军府刘家的子孙在朝中文武皆当官,且官职皆不可小觑,你再想想咱们家……”赵东林轻叹道:“为父不过是六品的昭武校尉,你也不过是七品的翊麾校尉,让你求娶之人虽是刘家的庶女,可为父早已派人打听过,此女深得刘家老太爷的欢心,若你娶了她,以刘家老太爷爱屋及乌的脾性,定会为你谋划前程,此举也算是为父对你,对你姨娘的交代。”

赵耀身子一颤,半响后,方轻声道:“爹,儿子明白了。”

就凭区区的赵家,还想算计他们镇国将军府!

娥皇女英!

可笑至极!

刘仲修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然,猛地起身开门出去,抬脚走到隔壁,一把推开房门,轻笑道:“赵大人……”嘴角虽带着轻笑,可眸光中的冷意却是如何也遮不住。

只见赵东林父子惊的纷纷站起来,脸色惨白,低声道:“刘大人!”

赵东林轻轻推了儿子一下,赵耀咽了咽口水,瑟瑟上前,对其恭恭敬敬揖礼,低声道:“小侄赵耀给伯父请安!”

“不敢!”刘仲修侧身避过,随后眸光在他们父子身上扫视,冷笑道:“原来令公子早已有了心悦之人,不知婚期订在哪日,到时镇国将军府刘家众人定亲自到场讨杯喜酒喝。”

闻言,赵东林心脏颤了颤,尴尬道:“刘大人,你……”

“在下之前听我大哥提及过赵大人,说你心性高洁,不是嫌贫爱富之人,想必做不出棒打鸳鸯之事,不然此事传出去,有碍你的名声,你说是吗?”

刘大人这是在威胁他!

赵东林身子发抖,硬着头皮解释:“刘大人,想必您有所误解……”

刘仲修嘴角不住冷笑,淡淡道:“赵大人,令郎成亲时,定要给在下下请帖。”话音一落,转身大步离开。

刘铁紧追其后,主仆二人行至门口,碰到姗姗来迟的魏廷茂,刘仲修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老夫糟蹋了贤侄的一番美意!”言毕,甩袖子离开。

“伯父……”

赵家父子神色慌张的追出来,见怀化将军站在门口,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对其揖了一礼,讪讪道:“将军……”

魏廷茂皱眉问:“到底出了何事?”

适才赵家父子说话时,派了贴身奴仆在门外守着,遂刘仲修破门而入时,他们便知他从何处冒出来,直至现下赵东林腿还有些软,垂下头将事情始末说与怀化将军听,只见他渐渐沉下脸,眸光阴冷看着赵耀,冷笑道:“很好!你给本将军长脸了……”

赵耀咬了咬嘴唇,屈膝半跪道:“将军,是末将的错,请您惩罚!”

谁料魏廷茂冷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