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茂淡淡点头,从豆包手中接过□□,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其掰断,冷冷道:“记住尔等今日之言。”

“是!是!是!”众将士们大声喝道。

“现下休整,辰时我们启程回京。”

“是!”众将士神色激动,大声道。

刘湘婉晨起后,先去给祖父请安,只见他老人家眼神直直的盯着她,不由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仪容,诧异道:“祖父,可是孙女穿戴的不合时宜?”

老太爷听而不闻,冷不丁道:“六丫头,你如何看待你大伯母?”

刘湘婉一愣,轻声道:“如果说大伯是铮铮铁骨,那么大伯母便是巾帼不让须眉,让人甚是钦佩。”

“那你可愿似你大伯母那般过日子?”

刘湘婉心思一转,淡笑道:“孙女焉能有大伯母那般的魄力与心性。”

闻言,老太爷含笑道:“过来吧!陪祖父一道用膳。”

刘湘婉含笑上前,轻声道:“祖父,昨儿夜里二哥可是回府?”

老太爷脸色一冷,清冷道:“你怎知此事?”

“祖父莫要生气,实乃昨儿夜里二哥走错院子,遇到为我出去打水的赵妈妈。”

老太爷眉头舒展,轻声道:“此事不可透露给任何人说,更要管好赵妈妈的嘴。”

“您放心,孙女早已交代赵妈妈,此事不许外传。”

“你二哥思家心切,趁夜而归,却是犯了圣上的大禁,若被人知晓,禀告给圣上,怕是会治他擅离职守之罪。”

“您便是不说,孙女也知晓其中利弊。”刘湘婉为祖父盛了一碗粥,轻声道:“二哥身子也有受伤?”

提及这个老太爷便有些愁眉不展,低声道:“还不如让他受伤呢?”

刘湘婉身子一顿,这是何意?

老太爷淡淡道:“不提他也罢,反正今日他便要归家,到时你自会看到他。”

刘湘婉含笑道:“祖父言之有理。”

今儿乃是刘府合家欢喜之日,哪还顾忌那么多虚礼,二太太早派丫鬟过来,免了众人的请安,待刘湘婉搀扶祖父过来时,众人一同向其行礼问安,老太爷含笑道:“无需多礼,坐吧!”

众人坐在厅中等着睿哥归家,连年岁尚小的宴哥及祉哥也被奶娘牵出来,跟随哥哥们坐在一处,至于黄姨娘等妾室自是不能出来,此时,刘湘婉见七妹的眼睛直直盯着祉哥,而他却不住的同宴哥窃窃私语,压根没注意此处的动静。

半响后,七姐小声道:“六姐,黄姨娘将祉哥照顾的真好。”

刘湘婉拍拍她的手,轻声道:“祉哥是咱们的弟弟,姨娘的儿子,焉能不对他上心、在意。”

半月前,七姐在书房描红,只见珍珠脚步匆匆的进来,焦急道:“姑娘,奴婢听说五少爷、六少爷被黄姨娘打了!”

七姐描红的手一顿,淡淡道:“是又何妨,黄姨娘教训他们自是有其道理。”

珍珠担忧道:“姑娘就不担心黄姨娘待……待我们哥儿与五少爷不同。”

七姐将手中的毫笔放在砚台上,轻声道:“如今祉哥是黄姨娘的儿子,对其责打或训斥皆属常事,何须这般担忧。”

“可六少爷毕竟不是黄姨娘所出。”

七姐脸色微冷,阴冷道:“放肆!”若连她们都这般猜想,其他人定也这般合计,待祉哥大了,知晓其中缘由,于他心性终是不好。

珍珠脸色一白,轻声道:“奴婢错了!”

七姐长叹道:“你担忧祉哥的心,我又何尝不是,但我们只能将担忧放在心里,却不可说出来。”

“奴婢明白!”珍珠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奴婢只是心疼您。”

“只要祉哥平平安安,